陆安荀笑了笑:“我不是堕落,只是难受。”
“难受什么?”
“临淮郡从上至下,数百官员,都是朝廷选拔出父母官,可这些人居然......”
陆安荀将筷子撂下:“州府人带高元盛走说是审查案子,谁知道并不是,而是悄悄把他放了。”
“我想过高家跟官府勾结,没想到整个临淮郡乃至整个泗州官府都勾结。他沆瀣一,危害乡里。泗州贫穷落,年年天灾百姓苦不堪言,现在想,恐怕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推波助澜导致。”
苏绾没说话。
今日高四爷多嚣张是见过了,也为陆安荀感到不值。
他一心当好官为民除害,费尽心思借兵,又弄了那么大阵仗才将高四爷抓住。
没想到,那些人这么轻轻松松地把人给放了。一句“证据不足”,将陆安荀所努力变成笑柄。
他确该难受。
苏绾陪着他沉默了会,然问:“陆安荀,你怕了吗?”
陆安荀摇头:“当然不会。”
“那对了!”苏绾说:“津阳匪,那咱除匪。泗州豪强那咱打击豪强。天下赃官,那等你以位极人臣了,你好好收拾这些赃官。日方长,咱不怕啊!”
陆安荀被这番话逗笑。
这一笑,仿佛雾霾散去,整个人也轻松。
“苏绾,”他问:“你哪底和信心?”
“底是世间公道啊,纵观历史还从未见过邪能压正事。至于信心嘛,那是你。”
道:“陆少侠锄强扶弱胸怀正义,是我心目中大英雄,我信你能做到!”
陆安荀心中一热,像火苗燃,继而熊熊烧至全身。
他头:“我定会做到!”
随即又故作矜持:“你也别这么崇拜我。”
啧啧,这个傲娇小公主!
苏绾笑。
.
这一次较量,令陆安荀看到了高家在整个临淮郡势力。同时也让高家猜到了陆安荀靠山似乎也没什么了不。
他所谓“朝中人”想必是虚张声势,若是真人,高四爷不可能完好无损地回。
高元舟暗中派人再次去东京城调查,原本想着,若是情况属,那他高家必定拳出击,好好教训陆安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子。
可半个月,派去东京城人带回了一封密信。
高元舟看,沉吟不语。
“大哥,上头说什么了?”
高元舟道:“让我不要对陆安荀掉以轻心,也不必再与他作对。”
高四爷道:“可眼下不是我跟他作对,大哥,那天你也看见了,他居然敢公然带兵闯我高家。”
“闯我高家?若不是你惹事,他会如此?”高元舟怒瞪过去:“朝中人比我知道多,既如此提醒,我照做是。”
“那这么放过陆安荀了?”
“不放过,相反,我要拉拢。”
“拉拢?”
“自是。”高元舟道:“陆安荀此人不简单,既然不能作对,也不能让他坏了我事。与其继续跟敌人败俱伤,不如把敌人变成盟友。”
高四爷听了这话不服:“反正我不会跟他交朋友。”
他威风这么多年,却被他在典当行门口当街踹,令他颜面扫地,这口他一直咽不下。
高元舟扫了他一眼,心知他是什么子:“老四,你给我安分,兹事体大不容马虎。”
“那大哥说,怎么拉拢?陆安荀是个刺头,我看难。”
“是人都弱,软肋。”
“大哥主意?”
高元舟道:“陆安荀是男人,男人总会贪恋女色。不过对于陆安荀这样人,普通女子恐怕入不了他眼,得个才情和容貌绝佳。”
“可我听说,陆安荀跟苏家女定亲了。”高二爷道。
“那只是定亲,还未成亲。再说了,定亲也不打紧,若是我人笼络住陆安荀,回头谋划谋划在身边当个妾室。日子一长,这枕边风威力不可估量。”
“好主意。”高二爷嘿嘿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陆安荀正是血方刚年纪,又岂会抵挡得住诱惑?”
“可是......”他问:“安排什么人去?津阳县可找不出才情绝佳女人。”
高四爷想到什么,开口道:“大哥府上不一个,养了这么多年,该派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