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
“明日,商队启程回渤泥,”百里言玉说:“他们在这耽搁太久,速速回去。”
“等等......”陆安荀打住他:“什么叫他们,你回?”
“当然。”百里言玉道:“还上京城求娶苏家姐姐。”
是的,苏家姐姐。
苏瑛比百里言玉大两岁,苏绾曾委婉提醒两人年纪合适,她二姐一定喜欢比自己小的。而百里言玉毫在意,他自信能苏瑛青睐,说:“英俊潇洒,身份尊贵。最重要的是,家财万贯可任你二姐赌石挥霍。”
苏绾仔细一想,搞好她二姐真的会被最后一条打动,遂,懒再劝。
百里言玉主动给陆安荀倒杯酒,拍拍他的肩:“听说妹夫家跟苏家打隔壁,届时回京,正好能借住日子。”
他倒是一点也客气,自己和求娶的事安排明明的。
陆安荀服气很。
“你回去,你父母同意?”
“已修书一封让他们带回,这你必担心。”
“担心,”陆安荀道:“只是你留下来死乞赖住县衙,养他们还够,还多养你个闲人,累?”
“怎么会是闲人?”百里言玉道:“能干的事多着。”
“能干什么?”
“你县衙里是还缺个主簿?”他说:“让来,保管你津阳县的商税、田税收缴齐齐整整。”
陆安荀飞快寻思,觉也是。
津阳县的商业和农田多掌握在豪绅,收税这种事确实要个怕死的人去干。
“好,那就这么说定!”他突然看百里言玉顺眼起来,举杯道:“好兄弟,这杯酒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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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人痛快吃席时,县衙突然来一伙官兵。
陈淮生进来禀报:“安哥,临淮郡来人。”
陆安荀喝点多,脸颊微红:“谁来?”
话落,院子里涌进来一群人,领头的一身绯色官服,头戴纱帽。
他大摇大摆进来:“哟!来真巧,打扰陆大人兴致。”
陆安荀起身:“你是?”
“本官乃郡府刘知州,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调一名犯人。”
陆安荀酒醒几分,神色变:“敢问刘大人来一个小小县令调何犯人?”
“陆大人谦虚,津阳县虽说是个小小县令,但您这的动静可小。知府大人听说陆大人抓一伙反贼,还私藏兵器图谋造反,对此事很重视,特地派遣来羁押此犯人上州府。”
“知府大人要亲自审问?”
“自然。”
陆安荀抓高元盛本就是出其意,没想才两天过去,州府那边就消息。
他总觉对劲,州府的人该来这么快才是。又或者说,这桩案子事关谋反,是个烫山芋,可能人会主动来接。
“陆大人难道对知府大人的意思疑问。”刘知州问。
“没。”陆安荀道:“既然知府大人令,下官照办。”
“陈淮生,”他吩咐:“去高元盛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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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元盛被州府的人带走,这事在陆安荀心里上下的总痛快。
但也没因此闲下来,反而更忙。
自从陆安荀抓高元盛后,在津阳百姓的威望顿时大涨。平时冤敢伸的那百姓纷纷来县衙,几乎每天一起床就能看见县衙门口排成长队。
陈淮生和卫峰两人坐在门口,记录每个人的诉状,而陆安荀也停歇地处理这诉状。
陆安荀办案铁面私。
但凡现犯罪就立案查办,若查明事实的,皆依处理。段可谓严格,速度可谓雷厉风。
短短几日,津阳县大牢里就抓许多人。
然而仔细一盘查,现这人大多数都跟高家关系,是亲族就是高家恶奴。这人入狱后居然还知死活,扬言若是敢动他们,高家会放过陆安荀。
高老四都被抓,陆安荀知这人哪里来的底气。当即按律,该杖责的杖责,该处刑的处刑。
如此雷霆段后,这人这才老老实实下来。
过,因着这事,陆安荀许沉郁。
这天,他坐在院子里看苏绾晒鱼干。
苏绾忙活完,在他对面坐下来:“你近日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