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
两人院斗上屋檐又从屋檐到树上,打得难分难舍。县衙衙役和渤泥人各站成营,纷纷为自家主子叫好。
不过,今百言玉略占上风,因为他专门往陆安荀的痛点踩。
“小心瓦片!”陆安荀大骂:“这是老子亲手盖的!”
“那别踩!横梁修好!”
百言玉找到他软肋,越发放肆:“这破破烂烂的县衙也值得你在意?”
陆安荀:“你再踩坏一片瓦试试?今就让你卷铺盖回去。”
卷铺盖可不,县衙破是破了点,但百言玉住这吃好喝好,毕竟苏绾每都会不重样地做美食。
是以,他索性又回到地上。
回到院子,陆安荀可就不客气了,逮着百言玉往死揍。
两刻钟后......
百言玉和陆安荀各自乖巧坐在椅子上,苏绾拿着瓶药膏,帮陆安荀擦脸。
陆安荀嘶地一声疼:“轻点。”
苏绾无语:“你倆又不是私仇,犯得着动手这么重?”
陆安荀:“是他动手的。”
百言玉:“你下手也不轻,胳膊差点废了。”
他伸手:“药膏再点。”
苏绾将瓶子递过去:“打架意吗?累且不说,打完还疼。”
两人不说话。
过了会,百言玉问陆安荀:“你昨晚说捉蛇,怎么捉?”
陆安荀反问:“你那批兵器藏在哪?”
“这跟你捉蛇何系?”
“然。”陆安荀说:“不过暂时还不能透露。”
百言玉忖了会,点头:“可以,明让人把兵器归还你。那你现在能告诉,要怎么捉蛇了吗?”
“还能怎么捉,然就是带兵去捉啊。”陆安荀说。
百言玉故意掏了掏耳朵,表情夸张:“你说什么?带兵去捉?”
“不是嘲笑你,你看看......”他指着地方:“你这个县衙就十几个衙役,你在说笑?”
带十几个衙役去剿匪?匪徒势力多大他难道不知?真是艺人胆大!
陆安荀道:“县衙然没兵,可别处啊。津阳西北一百外泗州驻军,跟他借兵就是。”
闻言,百言玉惊讶。
尽管他不是中原人,但也清楚文官和武官各司其职。他一个小小县令居然想跟驻军借兵,就好像杀猪的跟公借刀一样。
确定不是在痴人说梦?
他道:“若他不肯借兵你呢?”
陆安荀一点也不担忧:“他肯定会借。”
“为何?”
陆安荀微笑:“山人自妙计。”
“......”
.
百言玉门了,去捣鼓他藏的那批兵器。
苏绾也清楚一个小县令跟驻军借兵听起来像方夜谭,她担忧地问:“陆安荀,你真把握?”
“现在还不知道。”
“?”苏绾道:“你对百言玉那般笃定,还以为你把握呢。”
“在他面前然不能示弱,没也得。”
“......”
苏绾心想,你一个个挣这面子做什么?
“万一驻军不肯借呢?”
“不必担忧,”陆安荀道:“已想好了法子。”
说完他起身,懒懒地晃了晃胳膊,突然觉得饿了。
“苏绾,可早膳?”他问。
苏绾诧异:“你打了半架还没用早膳?”
“光顾着切磋了。”
苏绾收拾好东西,然后道:“等着,你做点好吃的。”
难得陆安荀今得闲,苏绾想他做不一样的。
这她常常去街上转悠,见到一渔民挑着生蚝在街上卖。
这地方的人吃食讲究能填饱肚子,所以生蚝这种壳厚肉少的东西压根就没人要,价钱便也卖得便宜。
苏绾花了两百文收了许多回来,养在厨房,就等着气好烤着吃。
即,苏绾让桑葚架烧烤炉子,又亲自捣鼓了酱料。
陆安荀就坐在一旁,安静地看她忙碌。
“苏绾,”过了会,他突然开口:“其实你来津阳县挺好的。”
“嗯?”苏绾扭头,不解他为何这么说。
陆安荀却是觉得,苏绾身上一种令人踏实的烟火气。
不论发生何事,只要看见她兴兴地摆弄美食,就会感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