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善意,二来还能炫耀自家的身份财富,一举两得。 东京城的贵夫人们很爱参加这种活动,以至于斗宝会后来渐渐发展成了相看的场所。夫人们领自家女儿给其他夫人相看,若有相中的,就请冰人上门说媒。 柴氏跟苏老爹商量了一宿,决定将传家之宝带出去。 苏家门楣虽不算高,至少在满大街都是达官贵人的东京来说,一个开国伯爵位实在不打眼。但苏家底蕴深厚,尤其是祖上传下来的庄子田产数目可观,到了苏老爹这一代只他一个独苗苗,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不过苏老爹在金窝长大,早已看淡金银财帛,一心只扑在他的书法字画上。苏家三个嫡女,从小受他亲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当然,苏绾也受过苏老爹亲传,只是她性子特异,苏老爹带不动。 苏绾等了两天,没等到陆安荀的任何回应,她心里没底,同时有些后悔起来,或许以后跟陆安荀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要不要跟他道歉? 就说那天是跟他闹着玩的,不必往心里去。 唉! 怀揣着这般纠结的心情,苏绾跟柴氏去了斗宝会。斗宝会上全是稀珍宝物,古玩、孤品、海外尤物琳琅满目,可苏绾没心思观赏。 她在吃瓜。 斗宝会上来了两个特别的人。一个是京城第一美人宋诗音,另一个就是枢密院直学士季大人的千金季黛娥。 两大才名在外的贵女端正娴静地坐着吃茶,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听说季大人有意招陆公子做女婿,陆公子近日频频出入季家,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可陆公子不是喜欢宋诗音吗?”有个贵女悄悄打量宋诗音和季黛娥那边,低声道:“我听人说的,陆公子在江月轩直言娶妻当娶京城第一美人。” 苏绾捧着茶盏,低头老实坐一旁,不动声色听八卦。 “那只是酒后之言,况且此一时彼一时啊。季大人位高权重,陆公子若是能成为季家乘龙快婿,以后仕途无忧了。” 苏绾点头,分析得有道理。陆安荀头脑清醒,又岂会因美貌皮囊所迷惑? 想到这里,她暗暗叹气。自己既没有位高权重的爹,也没有美貌的皮囊,还妄想将陆安荀扒拉进碗里,难怪陆安荀不愿理她。 “我看陆公子不像是为权势低头的人啊,而且若论容貌,季小姐也不差呢。” “就是就是,陆公子会如何选呢?” 苏绾也想知道陆安荀会如何选。 突然,众人噤声,有人朝她们这走来。 苏绾抬眼,就见季黛娥面含笑意,走到她身旁坐下。 “久闻苏家姐姐是个良善谦诚的,今日得见果真如此。” 苏绾莫名其妙,这是在夸她? 她跟这季小姐不熟,何来的良善谦诚?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季黛娥问:“苏姐姐,我听说苏家跟林家是隔壁邻居,两家长辈们也熟稔,想必苏姐姐跟陆公子也认得?” 哦,原来是打听陆安荀来了。 她正欲开口,又见另一人也走过来。 是宋诗音。 “苏姐姐今日这身衣裳实在好看。”她说。 苏绾呵呵,她已经穿得够低调了,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着宋诗音过来,季黛娥心里不喜,但同是有头有脸的贵女,表面功夫得做。于是顺着宋诗音的话说:“确实,我今日第一次见苏姐姐就觉得亲切。” 两人一左一右围着苏绾坐,你一句我一句地攀谈。 苏绾有点受宠若惊,同时也有点受之有愧,毕竟,前不久她才挖了两人的墙角。 . 斗宝会一行,柴氏一无所获。贵夫人们除了攀比就是攀比,连带女儿也跟着攀比,可苏绾草包名声在外,跟其他贵女比起来那就真不够看了。 柴氏起初还担心苏绾幼小的心灵受伤,但观察了两天见她该吃吃该喝喝没事人一样,就放心了。 “幸好这孩子是个心宽的。”柴氏对丈夫说:“不然,铁定得抑郁成何样。” 想起那个少言寡语的三女儿苏泠,柴氏觉得苏绾就像朵顽强的野菊花,任风吹雨打都开得明艳。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心疼这个女儿。 柴氏咬牙:“我多给绾儿备些嫁妆,就不信嫁不出去。” 苏老爹建议:“要不别选京城的?” “不选京城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