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们西军手头没有火炮吗?”
“可一旦我们西军迅速突破你们的射击带,不需要短兵交接,你们东军就窝在那面积有限的阵地内,我西军一轮手榴弹扔下去,就能直接给你们全灭了。”
“怎么着,这仗还需要继续?真想让我西军的同志们拿木头疙瘩把你们的脑袋一个个都给砸出大包来,你才算满意?”
“你……”
张连长再无话可说,这倒是实话。
西军进攻拉开的是散兵线,人员分散,可以有效避免东军的火力突射。
而东军的战士则是聚集在活动面积相当有限的区域。
西军一旦集中投掷手榴弹,一轮投掷下来,东军就得玩儿完。
最终,无可奈何的张连长只得自认倒霉,只是指着段鹏大骂道:“七连长,你得意什么,要不是段鹏这个臭小子,这场战斗我东军能输?”
“这小子不按规矩出牌,竟然带着一班从背侧的陡崖摸上来,要我说,他的突袭不能算数。”
七连长听乐了:“老张,你这话说的有意思,这咋就不算数了?”
张连长道:“按照咱们演习前的规划,就没有从背侧陡崖突袭这一项,段鹏这小子这是违反了演习规定。”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项演习规定?”七连长反问道。
一时之间,两个连长是争执不下,最终将目光看向此次演习负责人沈泉。
沈泉无奈之下去调查了一番,这才得知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段鹏这小子中途突发奇想,带队从东军背侧突袭。
这一班的突袭行动,压根儿就没在七连长原本进攻的计划之内。
“说起来,得亏你小子没出什么事,一场演习,再从背侧攀岩陡崖的时候发生点什么意外,我看你小子怎么负这个责任?”
沈泉忍不住骂了一句,但任谁都看得出来,话语之中更多的是欣喜。
谁不知道,二营长早就看中段鹏了,而且还预定了段鹏,从新兵连训练完毕之后,直接加入二营尖刀连呢!
张连长问道:“营长,您倒是给个痛快话,这场演戏因为段鹏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这胜负到底该怎么算?”
沈泉想了想,也是头疼,眼珠子一转,机智地回答道:“我看这场演习的胜负呀,咱还是交给团长来判定。”
就这么着,沈泉一行赶到观战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孔捷还有一众晋绥军军官说了一遍。
孔捷听罢,却是把话茬子落到楚云飞的头上,道:“依楚兄看,这场演习因为多了段鹏这个班的因素,最终演习的胜负该如何判定?”
楚云飞怔了下,随即笑道:“孔兄是团长,这胜负的判定自然该由孔兄说了算,我相信孔兄也一定能给独立团的将士们,还有在座的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就有点捧杀的意思了。
孔捷却不推辞,当即安排了通讯兵,“演习到此算是结束了,让所有新兵战士赶到训练场集合。”
“各位团长,请——”
花了二十多分钟工夫,孔捷一行重新返回新兵训练场。
在孔捷、一众晋绥军军官们面前,四个新兵连,四百多位战士站得整整齐齐。
孔捷从队伍里走出,站在新兵战士们的面前,朗声说道:
“同志们,今天的演习,我们,还有从晋绥军过来的团长们,可都看到了,大家都表现得很不错,对此我表示很欣慰。”
“另外,这还有一件趣事呀,这次段鹏率领一班搞了一场突袭作战,冷不丁地从背侧摸到东军阵地,一举端了东军的机枪和掷弹筒阵地,导致此次东军是反胜为败。”
“几个连长开始争论了,说这次胜负的问题,说段鹏这次的行动啊,是违反了原本的演习计划,违反了上级的命令。”
“在这里,我就着此事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
说到这里,孔捷喊道:“段鹏!”
“到!”
段鹏在队伍里应了一声,小跑到孔捷面前,立定,敬礼道:“请团长指示。”
孔捷道:“我问你,原本按照七连长的部署,你应该随同一排从右翼迂回进攻,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带着一班战士们冒险从背侧的陡崖攀岩上去?你该不会是把七连长的命令给忘了吧?”
段鹏没做犹豫地回答道:“报告团长,连长的命令,俺一直没忘。”
“只是当时行进的途中,俺察觉到从侧翼突袭也迟早会被东军发现,恐怕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俺又突然想到了东军背侧的陡坡,就想着可以从那里攀岩上去,说不定能够打东军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俺就向排长申请,从背侧突袭了上去。”
一排长赵大春眼见孔捷板着脸,连忙帮腔道:“团长,这事儿真不是段鹏这小子自作主张,我这边儿是同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