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村民拉住自己从王二全等汉奸的背后捡起石子,就想丢过去砸狗汉奸的孩子,脸色稍变中阻止道:“娃,不敢这么干哩,这王二狗就是一条疯狗,可不管你是不是娃娃。”
身旁一名年过五旬的老汉问道,“大刘,这帮狗汉奸又闹腾什么了?”
拉着自家孩子的村民回答道,“谁知道这些狗汉奸又在打什么坏心眼儿?总之,这些汉奸只要进村,一准儿没有好事。”
说话的工夫,铜锣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过来的是清河村的老村长,老村长的脸上挂满了无奈。
听见了两人对话的老村长走近后,压低了声音劝道:“大刘,老张,有什么不得劲儿的,心里骂上两通也就是了。
这群狗汉奸仗势欺人,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赶紧抓紧时间去稻场集合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总不能因为一时的不忿再害了自己。”
面对老村长的劝谏,老人家没有再说话,大刘正值壮年,心中有怒火,难以压抑。
“村长,这群汉奸就是一帮害虫,在咱们村子里吸了这么多年的血了。
我听说前段时间咱们村子里也来了八路军的同志,好像还是八路军独立团,独立团前些日子在反扫荡中杀的鬼子是屁股尿流,咱们就不能请独立团的同志们,把这些害虫消灭掉吗?”
“嘘,你小声些,你小声些!”老村长被唬得变了颜色,左手提着铜锣和铜锤,右手一把拉着大刘,走到隐蔽之处,说道:“大刘,你糊涂啊!前些天,独立团的一些同志们来到村子里,我私下里和他们聊过。”
“咱们八路军同志们的根据地,是慢慢向外扩张的,现在还管不了那么大的地方。
咱们村子又处在鬼子县城较近的区域,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八路的同志们来把这些害虫的狗汉奸消灭了,可鬼子转眼就能打过来,到时候咱们怎么办?村民怎么办?村子怎么办?总不能举村迁徙到独立团的根据地去吧?”
“那不是给孔团长添麻烦?再说了,咱们世代居住的村子,乡亲们哪愿意说走就走的?还有那么多的老人,女人和孩子,万一小鬼子发怒,那群丧尽天良的混蛋甚至会屠村的!”
大刘无奈道:“村长,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老村长道:“还是老办法,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先把鬼子伪军稳住再说,孔团长那边也是这个意思,这是关键时候,咱们可不能出了岔子。”
大刘点了点头,又担忧道:“村长,老陈那边怎么样了?”
老村长道:“放心吧,鬼子伪军进村之前,咱们提前得到消息,大良带着民兵小队,已经全部躲到地窖里去了。”
大刘这才松了口气。
稻场。
清河村的稻场不小,比标准的足球场还要大上一倍,是村民们每年收获了水稻、麦子,专门用来打稻晒麦的场地。
上午十点整。
在王二全等一众汉奸们忙前忙后,敲着铜锣的张罗下,村民们全部到齐。
王二全等狗汉奸一改先前在村民们面前趾高气扬的姿态,此刻正堆着一脸的笑意,在狗主人日军的面前阿谀奉承,摇头摇尾。
日军方面这次过来了一个小队,一眼扫过去,有五六十号鬼子的样子。
为首的是一名日军少尉小队长,似乎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和善,当他杵在集合起来的五百多号村民面前时,一直咧着嘴巴,使自己的嘴角尽量弯出一个代表着笑容的弧度。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份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再配上被他杵在地面上的指挥刀、别在腰间的王八盒子、代表了侵略者和刽子手的一身军装,在村民们看来,反倒显得越发可怖。
待人员全部到齐,一旁的王二全维持了会场的平静之后,一脸狗腿地冲着日军小队长说了几句蹩脚的日语,鬼子小队长点了点头,开始讲话。
一旁日军带来的翻译官,大声地翻译着:
“大家好,我叫青木三郎,起这个名字,大概是因为在我的上面还有两位哥哥。
在我的家乡的院子里,又有一棵四季常青的大树,所以父亲大人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听着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们日本人的名字大多是四个字的,而你们中国人的名字往往只有两个字,其实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日本人曾经向你们的唐朝学习过大量的化,我们两个国家之间有很多化也是相通的。”
青木三郎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比划着,期间始终保持着笑容。
“这次过来也请大家不要害怕,我们大日本帝国来你们中国,其实只是为了打造的,在我的国内,人民已经过上了富足、安定、快乐的生活,作为邻居,我们也希望你们中国人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所以我们来到了这里。”
“只是在这期间,有很多中国人不理解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所作所为,双方也就起了一些误会和不必要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