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现在跟我抢红儿?红儿跟我是青梅竹马,她不会理你!”
然而,赵约罗刚刚离开,宋砚憋在心口的一口血便咳了出来,鲜血泼溅在手帕上,宋砚单薄瘦弱的身子咳嗽得不住的颤抖,飞云急得原地打转,“我去叫来燕大人!”
宋砚叫住了他,气喘吁吁的道:“回来……”
“可……”
“小燕军务繁重,不能因我分心。”他苍老的面容陡然凄凉,看着手里染血的帕子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一介凡人又怎能躲过。只是未来的盛世……我恐怕看不到了。”
观音奴坚信她的祖父母是能作出幺蛾子的人,便趁着他们提‘相亲’一事之前,借口出门历练。
但她也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果不其然,她下山的第二天,慕紫苏就用通天镜呼唤她,“阿奴,你阿公病了,病的很重,想你了,快回来吧,万一见不到……”她假装揩泪,“阿公死不瞑目啊。”
一旁,手执书卷的肖贤在心中叹了口气。
观音奴翻了个白眼,“阿公身体硬朗,我才不信。”
慕紫苏看向肖贤,并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把通天镜冲着他,观音奴便看到了肖贤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模样。
通天镜唰的一下黑了,肖贤坐起身道:“你下次可否换个说法。”
“哎呀为了阿奴的幸福你将就一下吧。不过万一她铁石心肠就是不回来呢?”
肖贤悠然道:“那便换你病重。”
“……恶毒!”
仅仅半个时辰,慕紫苏和肖贤就感受到了观音奴的气息,慕紫苏急忙道:“你快躺下!”
观音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慕紫苏哭天喊地的声音,“肖老道啊~~你可不能这么走了啊~~你还没看到阿奴成亲啊~~”
观音奴很是无语,最让她无法直视的是肖贤竟然真的装的奄奄一息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走了进去,将身上的藏星伞解下放到一边,慕紫苏见了她道:“你先别咽气啊,你心心念念的阿奴来了。”
肖贤轻轻喘息着,对一旁的观音奴道:“我无事,你不必为我一个将死之人费心,更不必为安我的心急于成亲,那毕竟是你终身大事。”
观音奴挑眉道:“阿公所言有理,既然您如此深明大义,就安心去吧。”
肖贤:“……”
慕紫苏哭得咿咿呀呀,“阿奴,阿公这么疼你,你怎如此伤他的心。”
“可是他先不认我的啊。”
慕紫苏暗中拧了一把肖贤,并给他使眼色。
观音奴道:“行啦,别装了,您气脉平稳,还可以活个千八百年的。”
慕紫苏哭泣声戛然而止,气氛一时无比尴尬。
肖贤坐起身,道:“我方才就说,阿奴长大了,不比以前好骗了。”
观音奴:……
“明明是你演得太拙劣。”
肖贤:……
只是,观音奴眼波一转,就看到了案桌上那根燃了一半的解脱香,便道:“说罢,要和谁相亲,我去就是了。”
约定地点在凤台琼阙,夙素听说是观音奴相亲,马不停蹄给她定了最名贵的包厢,还调侃她孩子满月酒他一定包个大红包。观音奴今天没心情揍他,一边穿梭在楼阁间一边遐想,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真是服了。算了,慕紫苏说过,若是不喜欢就回来,下一个更好。
而观音奴刚一推门就傻了,端坐在案桌前的少年似乎被人精心打扮过,还搽了香粉,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是肖贤过去的物件。
她无法直视的脱口而出道:“君迁子?!”
君迁子极为羞赧的走过去,“阿奴……让你见笑了。这身衣服还是阿公穿的更好看。”
观音奴上下打量他,款式老旧了些,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韵味,一直倾泻到脚踝的银发妥帖的用羊脂白玉的清云冠拢起,苍青色深衣衬得颇有岳峙渊渟之姿雪白通透的肌肤似是海底千万年的珍珠,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像古老的谜语,她的目光怎么都没法从他身上移开了。
“没有啊,挺好看的。”
毕竟是慕紫苏和肖贤一同千挑万选为君迁子打扮的。真是用心良苦……
他急忙将观音奴请进来,紧张到不知所措的道:“快吃吧,菜都凉了,都是你爱吃的。”
“我说,你知道什么叫相亲吗。”
君迁子愣了片刻,颔首时俊俏的小脸红彤彤的,“知晓。”旋即他又道:“阿奴若是不愿,不必强求。我也不希望阿奴为了让阿公和婆婆安心才与我成亲。”
观音奴半眯着眼睛,“你还挺知趣的。”
“我都听阿奴的。从小不就是如此么。”
“那你就跟他们说……你没看上我,怎么样?”
昨日君迁子一听慕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