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慕紫苏读完后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本书的作者就是帝释天的兄长,璃。不对,”她努力思索道:“我是说,璃并不是因为拥有天眼可以预见未来,而是能编造未来!我们所处的时空,正是出自他一人之手!”
观音奴道:“难道我们的命运都在他一个人的笔下,这也太不公平了!”
慕紫苏道:“当然,我只是猜想……但是每当我拿起这本书,都会出现这种感觉。”
赵约罗怅惘道:“可我们的结局却是一片空白。”
顾修缘同慕紫苏对视道:“或许这个结局,不是定数。”
观音奴挑眉道:“我看你们是被这个故事魇住了吧,众所周知,话本的魔力就是让人们沉浸在虚幻的故事中不能自拔,看着他人的故事流着自己的泪。”她将书本合上,“你们应该跳出这本书的思维,不能被其左右——万一这本书里也在说谎呢?就像十二宫。”
赵约罗赞同道:“阿奴言之有理,不过神英族人在那次屠杀后早已毁灭,若想找到族人求证可就难了。”
这话点醒了慕紫苏,“你说得对,神英族人应当知道什么。”
于是四人来往于各大门派的藏经阁内,试图找到和神英族及璃有关的文献,最终却无功而返。
慕紫苏想起了曾在天眼中看到的未来,八月十五的中秋节方有转机,距离那时还有三个月,便安慰顾修缘让他不要太过焦急,一切皆有定数。
夏日的午后,慕紫苏百无聊赖的翻看着《往世书》,抱着那破损的通天镜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依旧一片漆黑,她走着走着看到了一缕红线,她顺着红线指引她的方向走去,依稀看到了一个身影。她正要询问对方是何人时,便被观音奴给叫醒。
“婆婆!别睡了!好消息!”
慕紫苏猛地坐起身道:“找到神英族了吗?!”
“那倒没有。”
慕紫苏无语,又抱着通天镜翻了个身,“那就不要扰我清梦,去找别人玩,乖啊。”她随手呼噜了一下观音奴的头顶。
“怪不得阿公说你是小懒猫。你记不记得阿公以前在后院种下的莲花?”
她懒懒的道:“记得啊,后来莫名其妙都枯萎了,你阿公怎么也救不活它们。”
“今年春天时,我就发现泥塘里枯萎的莲花旁散落着许多小种子,不过我没当回事,今日是小暑,那些小种子不知何时自己发芽,仿佛一夜之间开出了满塘的莲花,死去五十年的莲花竟然复活了!还开出了一支并蒂莲呢,现在好多人都在围观!守一公公说这一定是个好兆头!说不定就是预示着八部众气数已尽,人间将死而复生呢!”
慕紫苏还以为是什么,她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寻紫苏汤,道:“这很正常啊,那些莲花是天灾所致,五十年间休养生息当然可以重开。”
观音奴无语,“你没兴趣就算了,毕竟那是你家夫君种下的。”
慕紫苏细心擦拭着却邪剑,“你说得对,他人都不在了,留着这些还有何用呢。五十年了,我早该放下了。”
观音奴看着她苦涩的笑意,心也随之沉落,又道:“若是……我是说如果,有旁人想要替代阿公呢?”
“谁啊。说起这个,我倒十分好奇,你说你小顾舅公到底看上了谁家女子,怎么半分都不与我透露。”
“……你不是会读心术吗?他不跟你说你就去摸摸他啊。”
“摸他哪里?”
“……”
这时,外面踏进一个人影,正是顾修缘。
观音奴道:“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怎么?”
“我婆婆要摸摸你。”
顾修缘瞬间脸红透了,慕紫苏调笑道:“哎呀你就别欺负你小顾舅公了,别看他一把年纪对于男女之事还很是青涩,哪像你成天窥探人家闺房密事。”
“……我哪有!”
慕紫苏问道:“瑶光君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顾修缘道:“南音同我说,近日来南瞻部洲新兴了一部折子戏,各大戏班争相传唱,说来也怪,过去百姓都甚是爱看观音奴撰写的话本,无不座无虚席,但这部兴起后,更是将戏台围得水泄不通,人气鼎盛。”
观音奴一听到折子戏便来了兴致,道:“那是何人所写?讲得又是什么故事,竟然能超过婆婆和阿公的闺房乐事!唉~看来某些老人家确实过气了哦。”
慕紫苏挑眉道:“分明是某人技艺不精,被旁人超过了。不过……到底是何人所写?”
顾修缘摇摇头道:“无人知晓创作者姓甚名谁,那人仿佛不愿透露。而且这曲牌名也很是诡谲,名为《天人五衰》。”
忽然间,天际乌云沉沉,屋内明亮的光线瞬间被吞噬,暴雨将至。
长安城的大雨并没有阻碍人们观看《天人五衰》曲的脚步,戏台下堆满五颜六色的油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