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总有一日,她会真的爱上他。
肖贤对楚叙北说,他想去三个地方。
他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她,想再见她一面。哪怕只看她一眼。
之前赵约罗总是锲而不舍的向肖贤套话,问慕紫苏到底去了哪儿,她现在知道了。
原来慕紫苏,就是九州里盛传的帝后。
龙汲君不得不感叹,慕紫苏真是天生的修真者,怪不得她天赋这般高,即便失去了记忆,练功这件事都刻在了她的骨子里。他常常陪她过招,一来二去,二人关系又近了许多。
那日,慕紫苏正在后花园练功,她并没有察觉到,有个人正远远的凝望着她。
气劲斩碎了落叶,纷纷扬扬洒落。
那绮年玉貌的少女身姿高挑,墨发白衣飒飒飞扬,娇俏的五官恍若是天神精心亲笔勾画,她一双媚眼轻眨,妖艳得似是有摄人心魄的魔力。
可她唇畔的微笑,却如莲花般清澈。
最是回眸那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他坐在回廊间,静静的看着她,想努力的把她所有的一切烙印在心底最深处,然后妥帖的收藏。
可是看久了,视线越发的模糊,怎么也看不真切了。
原本赵约罗想跟着他来,可肖贤怕她见了慕紫苏控制不了情绪,怕让慕紫苏看出端倪,索性就没让她来。反正来日方长,日后她和慕紫苏相聚的时间还很多。
慕紫苏刚收功,龙汲君就走过去,让侍女呈给她一碗茶水。他拿着帕子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你功体未愈,要多休息。”
她笑吟吟的瞅着他,像只树懒般张开手臂抱住了他,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是有点累。还很饿……”
她已经这样信任他了吗?或者说……已经爱上他了吗?
肖贤觉得心脏阵阵刺痛,楚叙北瞧见他揉了揉胸口,便道:“老师,该回去了。红儿说了,您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他别过脸点点头。
确实是离开的时候了。
楚叙北扶着他的手臂缓慢的往外走,他一路心里就只有一句话。
——饕饕还是像以前一样,真好啊……
忽地,他听到身后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步子突然一滞,握着楚叙北的那只手,都不由然在抖。
“请问……您是何人?是夫君的客人吗?”
肖贤站定许久,他不敢回头,他怕看见她,一开口,自己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可是他当真是思念至极,哪怕她已不认得自己,也想再同她能说上几句话。
就当成是,好好的告别吧。
他深吸了几口,平稳住心中翻涌的情绪,从容的转身。微微俯首,道:“见过帝后。”
那一刻,阳光很安静的洒落,勾勒出她明艳的轮廓。
犹记当年,惊鸿照影来。
恍若膏雨烟浓,冲开白玉梅。又如浮生梦,惊艳了万里春秋。
所有侍女都看到了。
她笑了。
这么久以来,她们第一次看到她流露出这样开怀的笑容。
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见到这个清冷毓秀之人,会如此的欢喜。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像是见到了故人那般道:“我还从未见过像您这样好看的男子。”她眉间不经意攀上几分怅然,“或许以前是见过的,却也不记得了。”
肖贤很快意识到了蹊跷。
她应该只不记得自己,为何连楚叙北也不认得了。
这时,龙汲君快步走来道:“夫人不是饿了,快去用膳吧。”
他眼神躲避着肖贤,催促着慕紫苏。
慕紫苏拨开他的手,目光一直落在肖贤的身上,“怎么家里来了客人你也不告诉我。你不许我出门就算了,每天除了春华她们几个,我半个人影也见不到。先生吃饭了么?午时了,不如留下了一起用膳吧?”
“好。”
待慕紫苏蹦蹦跳跳的走后,肖贤才沉声质问龙汲君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将你的太初之心渡给了她,仅此而已。”
他直视着龙汲君的眼睛,“你绝不能剥夺她的自由。”
“我没有。”
旋即,肖贤收了目光轻轻叹息道:“但愿你没有骗我,否则,就当是我看走了眼,所托非人。”
庭院里,慕紫苏拉着他说个不停,她从这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到现在,那么久说的话都没有今天和他的话多,一双眼睛看着他时,亮晶晶的。
“道长,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好玩吗?我听说我家夫君是四御帝君,那到底是在哪里当差,做什么的?我看知秋她们都很怕他,确实可怕,整天板着个脸。可是……他待我极好。”她垂下眸子,神情有些羞涩,旋即,又叹了口气。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