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大人。”兵部侍郞陈秋达不敢怠慢,给王善行礼。
王善和善一笑,暗中给陈秋达一个眼神,陈秋达顿时领会,跟在王善旁边一起走。
王善面带笑容,眼看前方,用耳语声音道:“今日早朝,想必是为了定北军军功受勋一事,此次万万不可行,你这般行事……”
耳语了片刻,陈秋达脚下顿住,冷汗直流,他看到王善脚步不停往前走,不由加快脚步赶了上去道:“大人,此事下官只怕力有不逮,我……”
“陈大人!”王善笑了一下道:“非陈大人不可为,兵部尚书年事已高,不日之后便会请辞,宰相大人为百官之首,他的推荐皇上认可,陈大人可要想好了。”
王善见人开始多了起来,就不再跟他谈话,这陈秋达并非宰相一派,王善昨晚接到密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宰相密令他不敢违抗,王善细细思量其中厉害,只觉得这朝堂之上也变得越发诡异多变。
“百官进殿!”
待众文臣武将站好,皇帝身着黑色滚龙袍,头戴冕冠威严坐下。
沉默片刻之后,就在群臣心思各异之时,突然有一人出列,朗声道:“启禀陛下,臣有事禀报,景将军大破北戎王城,抓拿北戎王室俘虏,如今人就在宫门等待陛下传宣。”
“快请。”
定北军大败北戎消息早就传到天启,直到昨晚,天启帝见到北戎王之后,那提起的心才真的放下。
景文轩独自一人上朝见礼。
天启帝道:“景将军立不世功勋,生擒北戎王,朕要犒劳三军、大赦天下。”
天启帝眼中带着冷意道:“你立下波天功劳,朕要好好赏你,不如就命你为镇军大将军,授爵通武侯如何。”
天启帝话刚一落音,众臣哗然,就连宇文厝也愕然看着景文轩。
接任镇军大将军一职,是因为定北军的闻元正重伤身亡,景文轩作为功劳最大的那一个实至名归。
但是通武侯这个爵位已经是除皇族宗亲之外能够封赏的最高级别的爵位。
景文轩这一授爵,直接震惊整个朝堂。
“陛下,万万不可。”就在众人还在震惊之时,兵部侍郎急急走到中央跪下。
“有何不可。”天启帝神情晦暗,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封侯非开国之功才可授予,景将军虽立大功,却不到二十五。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请陛下三思。”兵部侍郞一嘴一个为景文轩着想,让一旁武将看得气愤。
“陈侍郎此言差矣,景将军十六从军如今八载,为我天启立下无数汗马功劳,逼退北戎大军,生擒北戎王,哪一件不是大功,如若这些还不算,那他为天启带来百万牛羊,千万两白银,无数珍宝,总能对得起这些封赏了吧。”户部尚书激动得慷慨激昂,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好多好多银子,好多好多的牛羊,还有好多好多的战马。
昨晚,他被人连夜叫起传唤到宫中,景文轩亲手把这些战利品清单交到他手上时,他激动得一整个晚上没睡。
这些物资暂时还没有运到京都,要再过几天,户部尚书心里那个火热,就已经望眼欲穿了。
就凭这些银子,就能还清边塞将士拖欠几年的军饷,南边洪涝堤坝也可以修一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