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鬼魂不是已经被困在外面了吗,等到天亮,太阳升起,阳气一照,直接让这老家伙魂飞魄散!”
我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李巡探,您还知道阳气能让他魂飞魄散呢!可是我这镇尸符,根本撑不到明天天亮,只怕用不了半个小时,道气就散尽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李巡探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躲在窗边。
“你又没问我,”我转过身,看见唐秘书和沈一涵手忙脚乱的一通忙活,再仔细一看,发现那块碎玻璃还在廖金娇的胳膊上插着,她正皱紧了眉头。
“怎么还没拿出来?”我问道。
唐秘书看了我一眼,为难的表示:“我们...我们不敢...”
“让我来吧。”我走过去,从桌上拿起一块毛巾,递到廖金娇面前,说道:“忍着点儿,把这个咬在嘴里,不会很疼的。”
廖金娇颤抖着接过毛巾,要把插在胳膊里的玻璃片在没有任何麻醉工具的情况下拿出来,任何人都会觉得害怕。
廖金娇把毛巾含在嘴里,紧紧的闭着眼睛,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眼皮上,沈一涵和唐秘书也吓得转过头。
我用手轻轻一摸,发现廖金娇由于精神太过紧张,身体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这样一来,不仅玻璃片取不出来,反而插得更紧了。
“金娇,放松,别太紧张,否则会更疼,放松下来。”这话说的容易,但真要别人眼睁睁的看着玻璃从肉里拔出来还不紧张,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史书上说当年关云长中了毒箭,让华佗给他刮骨疗伤,但关羽依然和身边人对弈下棋,谈笑风生,可那不过是个历史传闻,我并不相信真的有人可以这么勇敢。
廖金娇毕竟是个高中的女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让她放松是在太难了。
我突然间灵机一动,左手猛地掀起廖金娇的裙子,廖金娇觉得自己裆下一凉,发现裙子被掀了起来,害羞、紧张、害怕、恼怒几种情感纷至沓来,急忙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去按裙子,趁着她分心的时候,我右手握紧玻璃片,“刷”的一下拔了出来,月光下,那块火柴盒大小的玻璃片有一半带着血,可见刚才插得有多深。
廖金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觉得手臂微微一痛一凉,就看见了我手里的玻璃片。
“你...你干嘛嫌我裙子?!”廖金娇见我帮她拔出玻璃片,不仅不感谢,上来就是一巴掌。
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捂着脸说道:“你还讲不讲理,我帮你把它拿出来!”
说着,把玻璃片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廖金娇捂着伤口怒气不减:“那你干嘛掀我裙子?”
“你刚才那么紧张,我不掀裙子你怎么能转移注意力!”
廖金娇怒气冲冲的骂道:“那有的是别的办法,你怎么偏用这么下流的办法。臭流氓!”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沈一涵急忙过来劝阻。
我正要还嘴反驳,突然听到门外“嘎啦”一声响动,只觉得这扇门被什么东西壮了一下,门外老头儿鬼魂的声音叫了起来:“小兔崽子,我知道你在里面!他妈的,快给我开门!”
我本来就心头有气,回了一句:“小兔崽子骂谁?”
“小兔崽子骂你!”
“对,小兔崽子骂我。”我在屋里高声笑道。
屋子里的众人你本来神情紧张,这时听我戏弄老鬼,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老头儿的鬼魂在外面更是怒不可遏,一次又一次的撞向房门,只不过这门上被我贴了一道“镇尸符”,老头尽管怨气极重,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来。
这扇门被撞得“咚咚”直响,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顶开,到时候我们几个人恐怕就要引颈就戮了。
我因为刚才一番打斗,现在身上的道气所剩无几,和这老鬼堂堂正正的打绝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我神完气足,精神饱满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打得过他。
我正在一边着急,李巡探催促道:“张兄弟,你快想想办法吧!我刚才就想去厕所了,只是太紧张,没想起来,现在他在外面撞门,撞得我更想去了。”
我一听“上厕所”几个字,精神一振。
问道:“李巡探,你刚才说想去厕所,是大便还是小便...”
“当然是小便了。现在大敌当前,问着没有用的干什么!”
“谁说没有用,你们没听说过童子尿可以辟邪吗?”
《本草纲目》中记载:“尿,从尸从水,会意也。方家谓之轮回酒,还原汤,隐语也。”
意思是说尿,中医称为“童便”,一般用作药引子。
是一种神奇的液体,过去的人不方面直接说“尿”这个字,因此儒生方士都管它叫“还原汤”或者“轮回酒”。
沈一涵唐秘书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