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老黄鼠狼对他说道:“孩儿,你休为婚事着急,为娘已经替你许下一桩婚事,只是怕你不答应。”
黄郎普通跪倒说道:“娘对我恩重如山,但有所命,无不遵从,更何况是娶妻生子。”
“好吧,那你跟我来。”说着,黄鼠狼把他领到山脚下一户养蛇的人家,对他道:“这里住着佘小姐,以后就是你的妻子。”
黄郎正在惊愕之际,院子里走出一个满脸青斑的姑娘,由于相貌丑陋,一直嫁不出去,黄郎自然不嫌弃她貌丑,姑娘也不嫌黄郎体臭,经黄鼠狼说和,两个人来到半山腰定居,结婚生子。
繁衍生息,几百年来,这座山就是黄郎山了。
这小村虽然在半山腰,人迹罕至,但是新中国以后,在仕府扫除封建迷信,打击牛鬼蛇神的号召下,村子里的黄鼠狼日渐远去,从此再也没来过。
关于黄鼠狼的传说也就慢慢不流传了。
一直到一九六三年,村东头黄老汉生了一子一女,男孩叫黄来,女孩叫黄秋菊,兄妹俩手足情深,聪明懂事,每天早出晚归,农忙时帮父母干些农活,农闲时就在山间地头玩耍嬉戏。
这一天兄妹俩来到后山,草丛中一只兔子窜出来,黄来拿起弹弓就打,兔子眨眼之间就没了踪影。
黄来带着妹妹四下里寻找,终于在一堆怪石里发现一个洞口,碗口大小。
“哥哥,这肯定是兔子窝。”黄秋菊天真的笑道。
“没错,我猜也是,咱们把兔子赶出来,拿回去叫爹娘给咱们炖着吃。”黄来说完,找了一根长长的树枝就往洞里乱捅,不想这洞口很深,捅了半天也不见有兔子出来。
常言道狡兔三窟,兔子很可能从别的洞口逃走了。
兄妹俩心灰意冷,黄秋菊说道:“看来兔子是抓不着了,哥哥,你往兔子窝里撒一泡尿吧。”
黄来一听也觉得有趣,脱下裤子就尿进了洞里。
尿完兄妹俩哈哈大笑,手拉着手回了家。
不想这一下闯了大祸。
黄秋菊半夜突然被惊醒,就听见外面声音嘈杂,透过门缝一看,只见哥哥在屋子里神情诡异,手舞足蹈,胡言乱语,不知说些什么,父母在一旁苦苦哀求。
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之后一连几天,黄来白天跟正常人一样,一到半夜就胡言乱语,黄老汉不得已之下,从县里请来一个道士,这道士给黄来喝了一碗所谓的无根水,在家里贴了几张灵符,说以后再也不会闹了,就转身离去。
不料想这天半夜,黄来又开始折腾,并且比之前还厉害。
村里的老人都说黄来那天尿尿,搞不好就是尿进黄皮子的洞里了,因此黄鼠狼每天晚上附他身上。
黄老汉只得又请来上次的道士,道士说没办法,只好杀了黄鼠狼。
这天晚上道士开坛做法,祭天拜地,村里几个小伙子按住黄来,道士掐诀念咒,用一根沾满了黄表纸的鞭子抽在黄来身上,黄来叫的死去活来,道士在一堆木柴里看见一只黄鼠狼,黄老汉一怒之下,把这只黄鼠狼扔进锅里活活烫死了。
说来奇怪,那天以后,黄来再也不在晚上闹了,但却变成了痴呆,每天傻乎乎的,既不会说话,好像也没有思想,一天到晚呆坐着。
大家都说黄来的魂被勾走了。
那道士第二天就得了重病,死在了村子里。
从此,每隔几年,村子里都有一个人会被黄鼠狼附体。
听完这个故事,我们都陷入了沉思。
外面又下起了大雨。
我开始理解村民们之前为什么不识好歹指责我,如此说来,我们确实闯了大祸。
“大娘,你就是黄秋菊吧?”我突然说了一句。
黄老太太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张大了眼睛看着沈一涵,良久,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可怎么办?我,我亲手打死了一个。”廖金娇有些害怕。
“而且你们打死的还是一个快成精的,你刚才说,那只黄鼠狼尾巴有一片白毛对吗?”黄老太太问道。
“嗯,的确有一片白。”
“唉。”黄老太太叹了口气,接着说:“听以前的人说,黄皮子跟别的牲口不一样,越老尾巴越白,一根白毛就是活了十年。越老越厉害。”
我也追问道:“那一片白毛,岂不是一两百岁了?”
老太太不置可否,说道:“孩子,你们救了我的命,我老太婆七十几岁,也活够了,有什么事儿让黄皮子来找我,你们赶紧走吧!”
事已至此,这祸使我们闯的,怎么能一走了之,况且斩妖伏魔,一直是我们修道之人的本分。
我站起来一拍胸脯,对老太太说道:“大娘你放心,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也伤害不了你。”
说道这,廖金娇也起来帮腔:“对,有我们两个在,鬼挡杀鬼,佛挡...”她一想我是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