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缚地灵如果不能一击毙命,之前的做法只会把她越激越怒,只好手中迅速结印,好趁她受伤之际把她彻底封印住,这一做法虽然莽撞,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但是此刻火烧眉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料想这恶灵动作极快,眨眼之间已经到了眼前,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它的竟然没有眼珠,眉毛底下只是两个黑漆漆的洞,惊慌之下结印不及,只好再次掏出灵符打算贴在它身上。
这一次它学了乖,见我拿出灵符,立刻闪到一边,转身面向廖金娇。
廖金娇见到它没有眼珠的脸,也吓的不轻,忍不住一声尖叫。
“神兵火急如律令——破!”
又是一道灵符飞了过去,是非成败在此一举,因为来的仓促,事先备好的灵符只剩下最后一张。
击中它背心那一刻,又是砰的一声火花四溅,在恶灵的哀嚎声中,我拉起廖金娇的手打算冲到楼道口逃命,但它移动实在逃过迅速,转瞬之间已经到了我们面前,好在它受的伤也不轻,不敢轻举妄动。
我强做镇定:“我知道你化作缚地灵也是事出有因,实属无奈之举,不过因果轮回,善恶有报,你不该随便害死那三个无辜的女生!倘若再过来,我又要用灵符了!”
其实我结印没她速度快,灵符也已经用完,哪还有办法制住她。
“嘿嘿嘿...”
她的笑声在黑暗中越发显得阴测测的,我和廖金娇头皮一阵发麻,互相抓着的手更是被汗水弄湿。
“嘿嘿嘿...我就不无辜么?我就不无辜么?”
我一听果然事有蹊跷,说道:“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给我听。”
“我们会帮你的”廖金娇也在惶恐之中帮腔。
“我死的冤枉,我死的很冤枉!我会一直缠着他,一直缠着他!”这恶毒的声音在她狰狞的外表下听的人毛骨悚然。
说罢她纵身从窗外跳了下去。
尽管这里是十二楼,但以她抢的怨力,根本摔不死她,我们甚至名听到落地的声音。
惊魂未定的廖金娇喘着气说道:“被这种厉鬼缠身,怪不得那几个女生会选择跳楼作为解脱。”
这下死里逃生,我们两个人都吓得不轻,我突然很后悔自己学道不精,也怪自己没有多准备几张灵符备用。
“喂,想什么呢?”半路上廖金娇突然问我。
“我在想刚才那个恶灵临走前说的话。她说会一直缠着他,这个他,只得会是谁呢?”
廖金娇点点头,分析道:“能让她恨成这样,这个人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
“没错,只要找到这个人,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去哪找这个人呢?”
我故作神秘的说道:“嘿嘿,要找一个厉鬼缠身的人还不容易,咱们只要打听下整个学校里,谁的表现最反常,最魂不守舍,一定就是他。”
“你说沈一涵?”
“不,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个人!”
“谁?”
“你倒是猜猜看,咱们刚见过的。”
“你说校长?”
第二天一早,睡意正浓的我在咚咚的敲门声中被吵醒,我拖着沉重的身子拉开房门,不出所料的就是廖金娇。
她今天穿了神雪白的连衣裙,让我不禁想起昨天那个恐怖之夜。
由于不想连累家人,我在市郊租住了一所宅子,只是个笑笑的四合院。
“这么早来找我干嘛?”
廖金娇直接闯了进来,大大剌剌地在沙发上一坐,说道:“当然是去找校长了!”
“傻瓜,你觉得他会这么简单的告诉你他的亏心事吗?”说着,我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那倒也是,学校里早就在传闻校长和女老师关系暧昧,但是让他自己承认可就难了。”
“嘿嘿,在别人看来难于登天,在我张真人看来易如反掌。”
面对我的故弄玄虚,廖金娇倒是一脸的兴趣盎然,好奇地追问我:“你有什么办法?”
“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
说罢,我收拾起东西,走到外屋,时间还早,我拿出半年前三叔送给我的《遁甲天书》,仔细研读起来。经历了昨晚的惊心动魄,我发现自己的道术还不够精深,仅仅是一只缚地灵就搞得我手忙脚乱,险些命丧当场。也可能是昨晚精力不够集中,浑浑噩噩,法力道术都退步了不少。
《三国志》记载过一位道家天师左慈。相传左慈在西川峨眉山中,学道三十年,忽然听见墙壁中有人呼唤自己,但周围都是冰冷坚实的墙壁,并没有什么异常。不料有一天,风雨大作,一声惊雷将石壁劈开,里面有三卷天书,名曰《盾甲天书》。天书共分三卷,上卷《天遁》,习成之后能腾云驾雾,飞升太虚;《地遁》能云游四海,穿山透石;《人遁》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