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沉默了喝了一口车内桌上的茶,早知他唐兄弟是个人才,没想到可以人才到这种地步。
“咳,其实平时去夜市卖一点吃食,也是足够生活的,弟妹做的东西多好吃啊……”
唐昊尴尬的强行挽尊。
他去下他儿子的赌注怎么了?那玩意儿来钱老快了,他下一次可以吃好久。
嗯,不懂他的人都没品。
路过索托城,江父下车辞了工,老板挽留了许久,在得知是江予安接他们过去时,也只能送些东西,望来年好相遇,再遇记故人。
马车一路向天斗城走去,江父倒是有心想问问江予安的情况,但是唐昊冲他摇了摇头,然后闭上了眼,一言不发。
不是什么好在外面可以聊的话题,更何况门口还坐着一个车夫。
江父也识趣的没再询问。
江予宁在马车里绣着一面扇子,马车颠簸针刺破她的手她也毫不在意,随意的抹掉血迹,继续和团扇较劲。
“宁宁,你若是无聊看会书,车上绣会扎到手。”
江母有心想拿开女儿的东西,又有些不敢。
江予宁这些年的性子只能用阴晴不定来形容,前年面不改色的打破了村里一个说她坏话孩子的头,还有将人踹进河里等人挣扎不动了才把人捞起来一路拖回他家……
江母对上这个女儿都有些发怵,但是又有些心疼和无可奈何。
江予安回来的时候,她就尽量待在房间里,江予安和她说话,也是语气不善。
可是江母知道,江予宁是很喜欢这个妹妹的,换成其他人,江予宁多半直接动手了,或许,他们早该搬走了。
圣魂村都是普通村民,偏偏出了唐三和江予安两个先天满魂力,唐昊向来不与人交往,而江予宁这个先天满魂力的废物姐姐,反而成了一群孩子的欺负目标。
江予宁沉默的放下手里的团扇,也没非再纠结要做什么。
“累了就靠娘身上睡会。”
“嗯。”
江予宁看着车窗外晃过的景色,眼神里看不见什么光,和江予安相似的脸,两个人却是两个极端。
江予安在休息室里来回打转,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安安,你休息一会吧,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江叔他们没有这么快到的。”
小舞将江予安按在沙发上,捂住了她的眼睛。
“我睡不着一点,我现在真的急死了,我就应该跟着过去的,要是……要是他们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江予安咬着下嘴唇,心里充满了愧疚自责。
“不会的,唐三爸爸不是去接他们了吗?你看唐三现在都没有预感,那就证明他父亲没有遇到什么事,你家人也没有遇到什么事。”
唐三:……谢邀,不是危机预感机器。
唐三给小舞使了个眼色,小舞眨眨眼,趁江予安一个不注意,一记手刀就劈在她的脖子后面。
江予安痛的歪了一下头,倒是让她冷静了不少,她不解的看向小舞,搞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孟依然无语的看着着一幕,走上前,对象江予安的后脖颈又补了一刀,然后才晕了过去。
“我说死兔子,你可了解一下再劈吧,真是没用。”
对小舞抛了个嫌弃的目光,孟依然扭着她的小蛇腰一扭一扭的走了。
“呸。”小舞翻了个白眼,将怀里的江予安放平在沙发上,给她盖了个毯子。
休息室内难得如此低气压,都只沉默着做各自的事情。
上次唐三也只是让他们安静的嘻嘻哈哈。
江予安这一觉睡的不算安稳,大概是被小舞一掌劈歪了的原因,梦里总感觉有人遏制住了她的喉咙,喘不上气,又隐隐作痛,还睁不开眼睛。
她努力睁开眼,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才发现自己糊了一脸头发,而也是这堆头发自己才喘不上来气。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宿舍,小舞抱着她睡得正香,就是两人的头发都糊在了她的脸上。
江予安真的很想质问小舞,为什么不把她叫起来刷牙,洗脸,洗澡,或者打晕她之前为什么不让她洗漱完!
她推开小舞,冲到洗漱间洗漱了一番。
今天的夜空没有星光,也没有月亮,灰蒙蒙的云被风吹来吹去,犹如她灰蒙蒙的心情跟着一阵阵的晃荡。
闲来无事,只能修炼。
爬上屋顶,徐徐的夜风夹杂着几丝雨水将近的凉意,打坐了没一会,江予安睁开眼,眺望着远处。
只忽然,雨水夹杂着惊雷,将她整个人都淋了一个透心凉。
江予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灰溜溜又爬进了宿舍。
这么大的雨,一定不适合赶路吧,那又要晚一些才能到了。
江予安重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