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高考，我考了651分，她考了650分。然后，她报考了一个魔都的985大学，她希望我能和她去同一所城市。” 鱼在水如诉衷肠，娓娓道来。 林凡倾听着，点了点头，道：“魔都的大学很多啊，你这分数，应该选择空间也很大吧。” 鱼在水：“嗯，但是……我理想中的学校，一直是特警学院。” “从初中的时候，特警学院就是我理想中的大学，我想成为一名军人！” 鱼在水说到此处，眼睛里又有了光。 “嗯，不过……你老早就打算去当兵，你的女朋友不知道吗？” 鱼在水哀叹一声，摇了摇头：“当我没跟她说这件事。” 嘶——林凡感到内心一阵拧巴。 林凡欲言又止，耸了耸肩：“那她知道了之后，应该还是很崇拜你的吧？” “呵……才没有。”鱼在水苦笑着，回答道。 林凡面露一丝不解：“参军入伍，保家卫国，难道不应该被每一个尊崇吗？” “话是那么说……我前女友，她可不是这么想的。” “当年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她特别高兴，仿佛全世界的花都开放了一般……” 林凡听着，嘬了最后一口饮料，点了点头：“嗯呢，结果你……” 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林凡不好意思把骂人的话说出口。 “报效祖国有很多种方式！医生，教师，科学家，哪 怕你做一个商人，只要你心存善念，在各行各业，都是能够为国家社会做出贡献的！”鱼在水复述着前女友当年说的话。 “有道理。”林凡点头。 “唉！”鱼在水长叹一声：“不过我也不后悔，我就想当兵，我就想以这样的方式，报效国家！” 林凡点点头，轻声问道：“嗯嗯，那你一开始不谈恋爱不就好了吗？” “这是我唯一后悔的事情……”鱼在水回想高二的那个夏天，一股伤感涌上心头。 “本来我也没想谈恋爱，奈何她太迷人，又对我那么温柔。” 林凡眼神闪过微妙的笑意：“懂了，是人家追的你吧？” 看着鱼在水的表情，林凡不难解读。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是厉害。”鱼在水有些吃惊。 林凡：“一猜就猜到了。” 鱼在水继续讲。 “高考结束的那一个暑假，我一直都在哄她，可算是哄好了。到了后来，就是异地恋的状态……大学四年每年寒暑假，还都可以在一起玩。” 回忆十分甜蜜，鱼在水的脸上再度浮现出笑容。 “她希望我毕业的时候，能主动选择魔都的执勤支队，在军校里，毕业去向是包分配的，成绩排名靠前的同学，拥有优先选择权。” 林凡微微挑眉：“没猜错的话，你是第一名？” 鱼在水又是一惊，干笑着点了点头：“这就有点吓人了， 老弟……我没表现得很嘚瑟吧，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林凡：“哈哈，猜的，猜的。” 因为，按照逻辑，大概率是第一。 几天时间的相处，林凡对鱼在水这个人的了解已经算是深入，在人群之中，他也绝对算得上是龙凤！ 虽然不是高考状元，但他身上确实有一股军人特有的不服输的劲！ 或许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应该当兵的吧。 回过神，鱼在水刚要叹气，却又咽了回去。 大男人，一直唉声叹气的，也太衰了。 “结果一目了然，我没有按照她的期望做决定。我选择了边疆最危险的特勤支队。” 林凡点了点头：“按照你前女友的想法，你只要去了魔都工作，每个周也都可以回家了，当你结了婚，还可以把家人接到家属院中，这样你们的异地恋生活，也就画上句号了。” 鱼在水点头：“嗯，没想到你对军队内部的政策，还挺了解啊。” “嘿嘿，既然要来跟你们合作，那肯定要提前做功课啊。” 故事的后文并不难猜，鱼在水一个个选择都是让前女友失望的，在无尽的等待中，磨灭着女人最后一丝希望。 “后来，她在硕士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贴心的同学，那个男生同样是名校生，硕士，条件不比我差……她就和我提了分手。” 话到此处，鱼在水的痛苦涌上面部，再也抑制不 住，他哽咽起来。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林凡才不这么想。 他沉默良久，思绪一番，才开口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老哥，我如果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亦或是把她忘掉吧，下一个更体贴之类的话，是不是太敷衍，太生疏了？” “我如果那样说的话，我们就不是真朋友了。” 听到林凡这样说，鱼在水的内心被轻轻地撼动了一番。 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 “是……”鱼在水缓缓地点了点头。 其实每一个失恋的人，听到这样的话，表面上点头，可内心仍是隔着一层膜。 每一个陌生人都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别人。 什么“忘了她”“下一个更好”，这样的道理谁不知道？可人心是肉长的，要做到真的很难。 “我们总不能什么都要吧？自古忠孝难两全，何况是忠和爱呢？” “其实并不只是军恋，每一场异地恋，都是艰难的。” 一句话，直击鱼在水的内心。 “嗯……嗯……”回想这些年的苦楚，鱼在水忍不住泪奔。 呜呜呜呜…… “你也早就想到结果了吧。” 鱼在水沉默，泪水难以控制地流下来。 此刻的他只想去洗个澡，让泡沫冲满他整个脸庞，这样就看不到他伤心的泪水了。 “在女生看来，你明明有三次机会，不让这场爱情进入 这样艰难的境遇，可你偏偏都顺从自己的内心做了选择。” “这并没有错，只是在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