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举起素旗摇动!”
素旗就是没有字儿的白旗,用来做倒戈信号不怕被认错,而且比较好找到布匹材料。
“杀党项!”
耶律驴马和兄弟,各带一半族人,朝着两侧守军杀去。
另有一人高举素旗挥动,还有一人把素旗伸到城外摇晃。
此处对应的城外明军瞭望台,立即有瞭望手通过望远镜看清情况:“快发旗令,东侧城门南边第二处敌台侧方,有一股守军倒戈正在厮杀。让附近的草原将士杀过去夺城!”
旗令当然不可能发得这么复杂,但能够指出大致方位,并且表示那里有守军倒戈。
“兄长,姓郭的动手了!”
“听见了,看见了,我们也动手。”
萧驴粪却在城内做预备队,他一直盯着郭思常的方向。
他的前方是党项精锐,正通过马道前往城墙上。萧驴粪为了保存实力,不敢跟党项精锐厮杀,而是举着素旗冲向城内,去砍杀一群正在搬运物资的党项妇女。
而且把那群妇女杀散就逃,害怕党项精锐追过来。
继而冲进街巷大声呼喊:“明军进城了!明军进城了!”
呼喊之时,还没忘记放火烧屋。
耶律额里图位于另一处城墙,他没看到郭思常的信号,却看见萧驴粪在城内作乱,当即叫来两个儿子、几个兄弟:“速速动手。立功就有大赏,等全军乱起来,我们直冲野利德贵!”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小部落,也举起素旗倒戈。
城墙内、城墙上,西夏守军乱做一团,根本搞不清谁是敌人。
大明精锐还在继续推云梯和行女墙,草原各部已经在守军倒戈处搭梯子。
云梯笨重,得慢慢往前推。
那些草原勇士的攻城梯,却轻便简陋抬着就跑。正常情况下,用这种攻城梯就是去送死,可城墙守军正在内讧互杀,根本就顾不上冲过来的敌人。
野利德贵见势不妙,叫上儿子说:“快逃,保命要紧!”
野利德贵的亲兵吹响号角,被派去守城的西夏精锐,纷纷离开城墙寻找自己的战马。他们兵甲齐备,倒戈的各族勇士不敢面对,没打几下就吓得让出通道。
乞干部酋长骑马追上野利德贵:“现在逃跑,我们的族人怎么办?”
野利德贵说道:“这样子还怎么守城?女人没了可以娶,儿子没了可以生。等朝廷的援军到了,一起杀回来还能寻到家人!你难道还想留下?没听各族喊着杀党项人吗?”
乞干部酋长咬牙切齿,只能抛弃老弱妇孺和牲畜粮食,带着族中青壮骑马向西突围。
耶律额里图为了铁锅、茶叶、食盐、丝绸和锦缎,一心想要斩杀野利德贵,竟带着部众冲向西夏精锐。
想法很美好,打起来很快溃败。
野利德贵带着四千余骑,从西城门、北城门冲出,剩下的全被堵在城里出不来。成功出城者,其中一千多甲胄齐备,其余都是党项各部的无甲青壮。
“你去追逃敌,我进城控制。”岳飞说道。
韩世忠笑着点头:“好。等我回来吃酒!”
韩世忠率领做预备队的骑兵,朝着逃跑的野利德贵追去。已经推到城下的云梯,下马骑兵也全部召回,只让步兵继续攻城。
野利德贵大喊:“传令各部,去挡住追兵!”
军令很快传出,却没人愿意听话,那些党项酋长们,带着部众骑马逃得飞快。
而且,由于没穿铠甲,重量轻了许多,逃得比野利德贵的精锐还快!
韩世忠率军狂奔十余里,终于撵上西夏精锐的尾巴。
他分出两队消灭敌人,自己带兵绕开继续追击。
又逃出四十余里,双方都人困马乏,各自都有大量骑兵掉队。
韩世忠胯下的坐骑,是授爵时朱铭钦赐的良驹。所有受爵者都有一匹,根据爵位高低,那些良驹也有差异。
追到最后,韩世忠把自己的兵远远抛下,而野利德贵身边也只剩寥寥数骑。
野利德贵早已魂飞魄散,他听见后面的马蹄声减弱,回头一看顿时大喜,勒马减速道:“只有敌将一人追来,随我杀回去!”
这厮带着儿子和几個亲兵,减速停稳之后准备厮杀。
韩世忠已经冲到近前,一枪挑翻一个亲兵,朝着野利德贵继续冲去。
野利德贵的几个亲兵,逃跑时候没聚在一起,互相之间拉出上百米距离。
韩世忠接连挑翻两个,吓得第三个打马逃避,拉开距离之后再放箭。
野利德贵已经在反冲锋,却见死了两个亲兵之后,自己的儿子也被挑落马下。他登时吓得不敢再战,勒马调头继续逃跑。
还打个锤子。
韩世忠一副大明骁骑将领装备,不但人穿着加料版中型甲胄,就连战马都披着皮棉混合甲。
若非他的坐骑神骏,这么大的负重量,根本不可能飞速追击数十里,而且还距离敌人越来越近。
当韩世忠追到十多米外时,野利德贵减速用汉话大呼:“愿降,愿降!”
韩世忠纵马加速,伸手一探,直接把野利德贵拽起来,然后狠狠的扔到地上。
韩世忠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