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也多出自这個部落。他们属于既得利益者,自然不会跟着造反,反而主动出兵帮朝廷镇压。
但造反的两部都活不下去,爆发出惊人战斗力,把面冡部打得躲进州城不敢出来。
两部在定州乡村劫掠一番,竟然调转兵锋向南,朝着西夏国都兴庆府杀去。
十五岁的李仁孝彻底慌了神,焦急问道:“晋王在外,朝中谁能平乱?”
任得敬执掌着火器营,他不敢跟明军作战,却有信心平息国内叛乱,当即站出来说:“臣愿为陛下分忧!”
李仁孝宛如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好,就由任卿带兵出征!”
任得敬感觉火器部队兵太少,于是又在兴庆府及静州、怀州抽丁为兵,勉强凑齐了一万大军才北上平叛。
火器终究是火器,任得敬一战而胜。
竾浪、富儿两部溃败逃跑,带着族人躲进山区据险而守。
就在任得敬打算继续进兵,把两部残余全部剿灭时,静州又有部落造反了!
造反原因都差不多,直接原因却跟任得敬有关。
任得敬此前的职务,一是静州防御使,一是静州都统军。防御使只管军事,都统军却还能管部分民事,任得敬在静州那是敲骨吸髓。这次带兵平叛,任得敬又在静州抽丁抽粮,静州的部众百姓终于不堪忍受。
这次起义闹得更大,甚至蔓延到更远的韦州,大斌、埋庆等党项部落纷纷造反。
可惜,各部起义军一盘散沙,各自为战不能形成合力。
任得敬放弃歼灭竾浪、富儿两部残军,急匆匆的回军南下平乱,再不回去叛军就要打到国都了。
旬月之间,任得敬就击败三股叛军,李仁孝疯狂给他加官进爵。
可是,定州的竾浪、富儿两部,在任得敬带兵撤走后,残余势力立即死灰复燃。
并且在战斗当中,出现一位起义军领袖。
此人名叫哆讹,是党项族的小部酋长,年富力强表现英勇,而且极富智慧能得人心。
哆讹对躲在山里的两部贵族说:“冬天就快要到了,我们留在山里,只会被冻死饿死。如果下山回家,又要被官兵杀死。左右都是死路一条!”
一个贵族问:“那该怎样才能活下来?”
哆讹说道:“我前年去过夏州和石州,那里的灾民逃去大明,都能分得土地、获赐粮食。我还听人说,朱皇帝是菩萨转世,专门下凡来救苦救难的。党项和汉人是异族,朱皇帝要不是菩萨转世,为啥会救济咱们党项灾民?”
“我还听说,朱皇帝见不得穷人受苦,当官的敢贪一石米就杀头。这些年,朱皇帝杀了几百个贪官,又流放了几千个贪官,现在大明剩下的全都是好官。”
“你们是要留在这里被贪官杀死,还是跟着我一起去投朱皇帝?”
众人有些不相信。
他们年年被西夏贪官剥削,已经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好官。
而且,西夏皇帝是党项族,他们也是党项族,同族都如此受到压迫,换个异族皇帝能讨得了好?
哆讹见众人不信,又说道:“去投朱皇帝,还能有一条活路。留在这里只有等死,躲在山里是死,去了山下还是死。你们自己选吧!”
众人开始吵嚷起来,争来争去,发现只能去投大明。
但大明的陕西边境,离西夏定州太远啊,而且中途还有大片的沙漠和山岭地带。
哆讹说道:“一路杀过去!定州四部,小阿父儿部最弱,他们不敢跟我们一起造反。这次也遭了殃,被任得敬纵兵洗劫。我们下山之后,立即前往小阿父儿部,逼迫也好,劝说也罢,让他们一起出发壮大实力。然后我们绕过省嵬城,城里出兵正好去打,城里不出兵我们就走。沿途劫掠裹挟,从沙漠穿过去!”
一个贵族说:“沙漠可不好走啊。”
“可以走,我知道的就有两条路能穿过沙漠!”哆讹说道。
在绝境之下,众人被哆讹说服。
他们带着老弱妇孺下山,径直杀去小阿父儿部的地盘。
小阿父儿部酋长不愿一起造反,但又跟两部同仇敌忾,于是拿出所剩不多的粮食款待他们。
吃饭的时候,哆讹突然持刀暴起,控制小阿父儿部酋长,逼迫其全族一起造反投大明。
由于任得敬的平叛大军在南方,他们大摇大摆从省嵬城外绕过,顺便劫掠城外乡村的面冡部百姓,还把面冡部的奴隶全部释放。
有些奴隶是掳来的汉人,有些奴隶干脆是从西夏国内抢来的。
哆讹早就把自己部落的奴隶释放了,他对眼前这些新救下的奴隶说:“你们可以自己逃命,也可以跟我去投大明。愿意跟我走的,全部站在河边上。”
所有人都往河边走。
面冡部酋长站在城头,望着城外叛军极为愤怒。
突然有商贾求见,被带到面冡部酋长身边说:“都统,我跟贼酋有些交情,或许可以说服他投降。”
面冡部酋长摇头:“他不可能投降的。”
商贾笑道:“可以骗他说某地有粮草,都统率大军去那里设伏。”
“这主意倒是不错,”面冡部酋长问道,“你是哪来的商人?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