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吸收的。
道教的雷神融入佛教就成了护法,其形象为双手持握鼓槌,身后一圈光环排列着许多鼓面。
完颜挞懒却要唯物主义得多:“哪来的雷神菩萨?分明又是什么火器!”
完颜宗弼强自镇定:“有此火器,攻城却比以前更难了。”
“撤兵吧,”完颜挞懒说,“今日派出去的甲士,都已被吓破了胆,就连挞不野(大抃)都折了。挞不野是渤海族第一勇士,他死于明军的火器,渤海兵恐怕没人再敢攻城。就算强行攻打,也必然溃退得很快。”
“兴师动众而来,耗费无数粮草,难道就这样撤了?”完颜宗弼心有不甘,他常年窝在上京,独自带兵的机会很少。
“不撤还能怎样?”完颜挞懒质问道,“不派精锐攻城,根本攻不上去。派了精锐攻城,明军又会用那火器。就算再拖一两个月,把城墙用砲车轰塌几处,明军有火器又怎么攻入城中?耗到粮草将尽,到时候说不定全军覆没!”
完颜宗弼沉下心来反复思量,却总是想起望远镜里的爆炸画面,他愤懑握拳道:“今晚一起撤兵,我回锦州,你回幽州,等今后粮草充足了再战!”
两路金兵,徐徐退回大营。
完颜宗弼一步三回头,他盼着明军出城追杀,自己可以趁机野战获胜。
然后,明军根本没来。
李宝只是派出一些士卒,带着民夫去打扫战场,等待明天继续打守城战。
刘萼这次也跟随完颜挞懒出战,而且他手下的汉兵,有一支还被当做炮灰攻城。
回到大营之后,刘萼把堂弟刘猊叫来:“上头有令,各部收拾东西,今晚连夜撤退。你下去准备一下。”
刘猊没有立即领命离开,而是说:“兄长,明军的火器愈发厉害,金国恐怕不会长久了。我们是不是该……”
刘萼说道:“等回到燕山府,俺立即给朱太子写信。”
刘猊这才高兴起来:“金人若是大败,必然强令各族迁去辽东。到时候幽燕之地人丁稀少,大明还得倚仗我们刘家,否则朱太子别想在北地募兵。”
刘萼思忖道:“只是这样还不行,得找机会为大明立功,立下大功才能获得朱太子重用。”
“不如行刺完颜宗望?”刘猊建议道。
刘萼摇头说:“行刺之事,风险太大。如果能两军交战时,寻机阵前倒戈最好。如果没机会阵前倒戈,那就等金兵主力离开,然后我们率部截杀各族移民。既能抢到财货,又能割一些人头立功。特别是那时家,时立爱是完颜宗望的谋士。朱太子割了时渐的耳朵,想必对时家恨之入骨。”
刘猊笑道:“兄长果然聪明!”
……
李宝知道金人会撤军,但不知道对方何时撤军。
他一直有派人盯着,可金营附近全是骑兵,根本不让明军的探马接近。
明军的轻骑兵只能远远打探,感觉到金营似乎有动静,想要逼近却又遭遇金骑阻拦。
在付出十多个轻骑兵之后,依旧无法得到确切信息。
直到次日天亮,明军探马才接近金营,发现营中金兵已然撤走。
“追!”
李宝留下一千兵防守,把刚刚缴获的兵甲,分配给盐工、农民青壮,自己带着剩下的部队出城追击。
当然是坐船!
他没有去追归途更遥远的完颜挞懒,因为那家伙必定防备森严。
反而是归途更近的完颜宗弼,只须退到锦州就安全了,这路金兵肯定更容易懈怠。
半路经过觉华岛,李宝把岛上的驻军也带上,坐着海船前往金兵的归途埋伏。
完颜宗弼也防着李宝坐船追杀,他派出上千骑兵探路。
这些骑兵狂奔五十里,抵达一条不知名河流。明代时叫宁远河,清代时叫兴城河,如今却没有什么像样的名字。
骑兵在河流两岸巡逻,此处是金兵撤军最危险的地带。
完颜宗弼带着大部队,走了两天,全军安然渡河,警惕心直接降了一半。
又行一日,金兵接连渡过葫芦岛市的五里河与连山河,完颜宗弼彻底放松警惕——再走几十里便是锦州城,前方多为坦途,而且通道变得特别宽,全军不用拉成一字长蛇行军。
已没有适合明军设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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