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灾难还得让西京派背锅,是他们妖言惑众诱导国王出兵,结果引来金国发兵复仇、生灵涂炭。
……
平壤。
完颜宗干住在高丽皇宫里,他已分兵占了附近的南浦港,甚至还抓到两个来自山东的大明海商。
完颜宗干说道:“你们如果愿意给大金做内应,每年传递一些消息,就把伱们连人带货全部放走。没有任何危险,我会留人在港口,你们做生意的时候,把消息告诉给我留下的人就行。”
一个海商怒斥道:“尔等蛮夷休要多言,要杀要剐就赶紧动手。我范成礼虽是商贾,却也读过圣贤书,岂是那等卖国求荣之辈!”
另一个海商却噗通跪下,疯狂磕头叩拜:“将军饶命,小人愿做内应。”
“很好,”完颜宗干得意微笑,指着不肯合作的范成礼说,“把这人拖出去杀了,他船上的货物全部搬走。”
范成礼被拖着往外走,对怕死海商破口大骂:“你这厮不得好死,陛下定将你夷三族!”
那海商吓得缩成一团,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完颜宗干招手道:“近前来说话。”
海商哆嗦着往前爬。
完颜宗干问:“你叫什么名字?”
海商如同竹筒倒豆子,飞快说出一大堆:“小人唤作钱次山,原为前宋江南人士。小人的族兄是大明户部尚书钱琛,听族兄说来高丽做生意能赚大钱,就弄了一条海船过来往高丽卖货。这回是第一次来,还没赚到钱就被将军抓了……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完颜宗干眼睛一亮:“你的族兄是明国户部尚书?”
“不是太亲近,都已经出五服了,小人没从族兄那里得到什么好处,”钱次山再度疯狂磕头,“只求将军放我一条狗命,船上的货物将军尽管拿去。”
完颜宗干笑道:“你的船都被扣了,船上货物自也是我的。你怎么能用我的货,拿来换你一条命呢?”
钱次山瞬间傻眼,直愣愣望着完颜宗干。
“哈哈哈哈!”
完颜宗干极为得意,继续恐吓道:“就算我放你回去,那个商人都被杀了,你却能独自逃回,难道不引人怀疑吗?”
钱次山跪在地上恐惧发抖,过了良久突然说:“小人愿意投金,不回大明了,请将军收留!”
完颜宗干反问:“大金国又不缺你一个商人,我为何要带你回去?”
钱次山听得此言,眼神空洞跪在那里,似乎已经失去魂魄。
完颜宗干出主意道:“我可以让人搬走货物,然后让看守的士卒喝得大醉。你趁机带上自己的船员,逃回船上驾着空船回去。你的货物折算成钱财,每传递一次消息,就偿还你一笔钱。”
钱次山愣愣听着,随即抽风一样点头。
完颜宗干说:“别想着回了明国,就从此不再出海。半年内不来传递消息,我就派人去开封散播,让明国皇帝也知道你勾结大金。”
“万万不敢,万万不敢!”钱次山哭泣道。
把这人给打发走,完颜宗干等待片刻,就有侍从过来报告:“两条船的船员都审过了,姓钱的经常自吹自擂,说自己的族兄是户部尚书。但他的心腹伙计说,这些都是吹嘘的大话,姓钱的跟明国户部尚书血脉关系很远。”
完颜宗干笑道:“能用就行。”
那个钱次山,在回到看押宅院之后,一直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直至夜里,心腹伙计才摸过来问:“能不能逃?”
钱次山低声道:“能逃,让我们做内应。你怎么说的?”
心腹伙计道:“我说你在胡乱吹嘘,并非钱尚书的近亲,他们估计是信了。”
钱次山冷笑:“今后寻个机会,我到要去金国的上京看看,让今天那个直娘贼给老子下跪!”
钱次山确实是钱琛的族弟,刚刚出五服那种。
登州港开阜之后,始终没有民间商船敢去高丽做生意,于是钱琛就写信回家,把这发财路子告诉亲兄弟。亲兄弟对做海商没兴趣,于是又告诉族兄弟,并且愿意出资入股,两家人合伙买了一条船。
石元公一直想往高丽派探子,可登州港没有民间海商。
由于去年对金作战连连大捷,今年终于有海商敢去高丽做生意。石元公派出的情报人员,第一时间就选中钱次山,而且还写信回京告知了钱琛。
这个所谓的心腹伙计,却是高丽情报站的总负责人。
次日,看守人员喝得酩酊大醉,钱次山带着一众船员,趁机逃回船上赶紧开溜。
而金富轼派来的使者也到了。
一个中年官员躬身跪拜:“小臣金阜,忝为高丽国殿中侍御史,拜见大金天朝宰相大人。”
完颜宗干怒喝:“你们好大的胆子,臣服大金换取保州之地,却又叛乱发兵偷袭父国!”
金阜说道:“宰相大人,发兵叛乱之事,乃西京贵族蛊惑我国陛下所为。而我开京贵族,却始终是忠于大金的,就连我国出兵的消息,也提前派人通知大金防备。”
完颜宗干闻言不再生气:“是你们写的信?”
“正是,”金阜说道,“开京贵族一向忠于大金,这次已经铲除背叛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