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看到陈景恒的这个表情,周聪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猜不出来!
“我既然喝醉了酒,又怎么可能在你赌坊赌一晚上,而且还签下这种借据?”
陈景恒指着周聪,咄咄逼人的问道。
这一瞬间,原本还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周聪顿时落入下风,他一时间也没办法解释。
因为,事实如此,这借据确实是在陈景恒喝醉的时候,诱骗他签下画押的!
“当时你喝的不少,但是在玩的时候还是精神奕奕!我有人证,他俩可以证明!”
周聪脑袋发麻,本以为可以从陈景恒这里敲诈一笔银子,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竟被陈景恒抓到了纰漏!
不过他相信有人证的情况下,他绝不相信陈景恒还有办法来解决!
看着那两个声称跟自己打了一晚上牌的赌徒,陈景恒更是大笑不止。
“你笑什么,人证在这里,一定是你怕了,别以为你是驸马爷就可以赖账!你一天不还,我就带着人在你府门外赖着不走!”
周聪咬着牙,一副不还钱就鱼死网破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冤屈。
可惜,陈景恒根本不可能让他如愿以偿。
“行,既然你说这俩人跟着我赌了一晚上,那我玩的是什么,都清楚吧?”
陈景恒微微一点头,随口聊起了昨晚上下注的事情。
“当然,你昨晚上玩的是骰子赌大小,我记得清清楚楚。”
这两名证人中的一个瘦子开口说着,甚至还有几分骄傲。
“没错,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就连你昨晚上骂人的话,我也能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另一人附和道。
赵灵儿被陈景恒的这番询问愣住了,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丫鬟婉儿在赵灵儿身旁嘀咕了一声:“主子,这驸马爷的脑袋好像真要去看看了。”
赵灵儿无奈一叹,道:“确实需要治治了。”
此刻的陈景恒并没有听到主仆之间的对话,而是继续问道:“既然你们记得这么清楚,那我想问一下,第一把和第二把下注的时候,骰子摇出来的是几?”
“这……”
二人一愣,嘴巴张了张,好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谁能想到陈景恒不按套路出牌!
“你俩先闭嘴,来人,笔墨伺候,让他俩写在纸上。如果数字有任何不同,我就把你们送进衙门,治你们个栽赃诬陷之罪!”
陈景恒此话一出,二人脸色相继一变,而站在后面的周聪更是陡然咆哮道:“陈景恒,你别不识好歹,赶紧还钱!”
见周聪要准备闹事,赵灵儿直接开口:“周聪,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既然你说你的欠条是真,还怕他们回答不上来吗!还是说这借据就是假的!”
这时,公主府外的家丁立马施压,让周聪带的人不敢乱动。
赵灵儿也从这周聪的言行举止上猜测出了一些端倪,很明显这借条上有猫腻!
周聪脸色难看,这俩证人都是他找的两个赌徒出来骗人的,昨晚上陈景恒确实是来赌场了,但只是醉酒闹腾了一圈,并没有真的下赌,这俩赌徒怎么可能知道第一把和第二把下注的数字是多少?
两人颤颤巍巍的下笔,豆大的汗水簌簌下落。
笔落字停,二人手中的纸张被抽走!
“周聪,怎么回事,你不在你的赌坊好好伺候客人,在公主府外折腾什么?”
正当真相要被揭晓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只见一名紫冠蓝袍的高个公子迈步而来,他面容削瘦,脸色泛白,有一种独特的肾亏美。
“秦公子?!”
周聪眼睛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快步走上前去。
“他是谁?”
陈景恒眉头一皱,来到赵灵儿身边,对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有莫名的反感。
“翰林院学士秦学恩的长公子,秦绍元。”
赵灵儿冷冷的说道,她没想到秦绍元竟然会到来。
“是他!”
听到秦绍元的名字,陈景恒眼睛微微一眯。
脑子里瞬间就清楚了秦绍元的一切,陈景恒没有进入朝堂就是秦绍元的父亲秦学恩所致!
陈景恒的出身情况就是秦学恩扒出来的!
这才让他失去进入翰林院的机会,甚至遭到朝中文武百官的联名抵制!
至于这个秦绍元,陈景恒知道他曾多次在赵灵儿面前献殷勤,对赵灵儿有非分之想!
“原来是曹贼。”
陈景恒唾骂一声,令赵灵儿诧异:“曹贼……可是秦绍元的雅称?”
“秦公子,小人前来要账,那陈景恒身为当朝驸马,竟然出尔反尔,说这借据是假,小人小本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