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道她的心思,大概是觉得一位山巅境武夫,去与一个止境归真的曹慈问拳,有点不自量力了。 只是陈平安也没解释什么。 等到两位金身境武夫,重新开始教拳,陈平安只是在演武场边缘驻足片刻,很快便默默离去。 对于那两位教拳师傅而言,等到那位青衫男子一走,当下心情,大概能算是如释重负。 躲寒行宫最早十人,都看到那个年轻隐官在离去之前,朝他们竖起大拇指。 走出大门,陈平安回头望了眼匾额,这座曾经属于祭官一脉的躲寒行宫,确实古怪。 躲寒?躲? 可惜就算是避暑行宫,对于祭官一脉都没有任何文字记载,就像是被人故意销毁了所有记录。 陈平安只在记录刑官一脉的秘档书页空白处,看到了一句类似批注的言语,是上任隐官萧愻的笔迹,歪歪扭扭的,很好辨认。 “每一位纯粹武夫的肉身,就是一座香火鼎盛的万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