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赶他回寝殿沐浴:“汗冷了,就该感冒了。” 刘越小幅度地点头:“噢。” . 刘越换好衣裳,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案前,打开四哥新送来的信。 代王刘恒虽然变腹黑了,对养牛却是从一而终的执着,两年间,从幼弟这儿借了七百万的债款,将两大草场扩建成代国第一大和第二大,还养了羊与驴。 原本刘越想的是三百万,没想到四哥的不怕欠债,态度更为坚决,一翻就翻倍,让他特别欣赏。 薄太后支持儿子的梦想,一旦有朝臣隐晦地劝阻、攻击,都被她挡了。加上每年过年,都有一封长安的皇太后手书送往代国,不服刘恒这“黄口小儿”的朝臣顿时明白了他们母子俩的依仗,渐渐的安静如鸡。 他们唯一能攻讦的便是畜牧要钱,而代国与匈奴接壤,赋税都得紧着军费,哪里有钱?他们穷得不能再穷,花钱都得抠抠搜搜的。 说出这话时,他们下意识忽略了代王的冷笑,眼观鼻鼻观心。 刘恒心想,原先辟阳侯审食其纵横长安之时,何等的嚣张风光,如今又怎么样了? 既然哭穷,到真穷的时候可不许哭,他等得起。 忽而有两拨运送来的巨款,从长安运往代国治所晋阳,车辙拉出长长的痕迹,粗略一数,竟有近千万钱。 所有人都惊了,朝堂跳的最凶的那人,差点失去了表情管理。 代国相内心忐忑,思来想去还是得报告皇太后,得到长乐宫的回复:“允,此乃梁王所借。” 代国相怎会不知道梁王,天子和皇太后共同的心肝宝贝?他暗暗点头,看来辅佐代王是辅佐对了,回头一看,他们大王笑得特别幸福。 代国相:“……” 先帝的皇子一个个就藩,如今只剩刘越一人留在宫中,堪称珍贵的独苗苗。欠债人兼玩伴都走了,新任玩伴变成了小侄子张偃,加上原先的吕禄周亚夫,陈买张不疑,刘越一点都不觉得孤独。 然而皇帝每回送别,回宫望着空荡荡的宫室,都觉得亏欠了幼弟,忍不住对他更好。具体表现在衣食住行,还有举办生辰宴的规模上,要不是吕雉与刘越本人反对铺张,刘盈都要把半人高的琉璃玉璧搬到宴席,刻上“生辰快乐”四个字,给皇亲国戚鉴赏。 说起玉璧,刘越就心虚,皇兄这块真不是他推销的。谁知道齐王刘肥居然写信给未央宫联络感情,不小心说秃噜了嘴,说从长安带回齐国的玉璧要三百万,让所有走进齐王宫的人歆羡无比……描述得那叫一个美轮美奂,让他不得已向母后叙说了实情。 吕雉听说后很是淡定,代他收下大儿子的两百万钱,充作边塞加固,还夸刘越卖给齐王这事做得好。 最终刘越幸福地琢磨,母后的意思是暂时不揭穿。 离透明琉璃的研制还差临门一脚,只要入了门,暖棚还会远吗? 刘越收回思绪,抽出纸张,认认真真地给四哥回信。 写完吃了睡、睡了练武读书的日常,他暗示刘恒,问要不要多借一点儿钱。韩师傅原先的资金不够用了,怕是得去楚国挖洞,如果四哥还要扩大草场,他打九点八折,不用利息! 牢固的兄弟情不必怀疑,一向比金子还坚硬。!
第 119 章(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