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让她回忆起来就觉高兴,眼底是散不去的笑意。 刘越软和又乖巧,任由母后揉:“它和黑家伙同出一源,也是化学家鼓捣出来的东西,少不了皇兄的支持。” 吕雉笑着感叹:“果真是千变万化之学。”随即目光一动,问大长秋:“此物若是运用在斥候身上,或是军中,以传递不同的军令,你看可不可行?” 大长秋一呆,刘越也呆住了。 他仰头看吕雉,眼底闪烁着亮晶晶。 大长秋看向大王,不确定道:“能够缩小花朵的形状,应是可行……” “可行。”刘越立马道。母后记挂的东西,就要记在小本本上,即刻安排下去,来给勇武的大汉军队增光添彩。 看来他还要招人招方士,只要多来几个,炸炸就熟悉了…… 拉着吕雉坐在席上,刘越绕到身后,强烈要求为她敲背,一本正经道:“越儿现在的力气,又比五岁的时候大了。” 平日他都不提自己的年龄,也就今天破了戒,吕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最后缠不过他,让刘越敲了一刻钟的背,刘越呼出一口气,蹬蹬蹬地转过身。 他转身出去,不到一会儿回 来,洗干净的双手端着铜盆,铜盆盛有满满当当的水,正袅袅冒着白气。 刘越四平八稳,踮起脚,将铜盆放在木架上,又指挥宫人取下木架顶端的布巾。 布巾太高了,目前的他够不着。刘越哼哧哼哧,将布巾浸入水中,很快展开,搓揉,挤出布巾的水,等晾成七分干,热气还在的时候,小心地挤成一个尖尖,给母后擦脸。 轻轻擦完五官,又换了个面,覆上吕雉的前额,脸颊,最后换水擦脖颈。 吕雉半闭着眼,嘴唇不自觉地抿着,防止它弯得太过分,等到温热的布巾取下,眼尾稍稍有些红,又仿佛不露痕迹。 她的心尖开起一朵小花,很快化为花林,摇曳生姿,洗净从前所有的淤泥。 翌日,建成侯吕释之前来取经,想率先取得烟花的供应,叫夫人生辰的时候开怀开怀。吕雉用奇异的眼神望着二哥,扬眉:“这是越儿所制。” “正是越儿所制,故而此物珍贵,臣拉不下脸。” 儒雅的建成侯笑道,“太后……” 话音未落,吕雉也笑了,道:“烟花向来是献给阿娘的礼物。不如拉上禄儿,去梁园学一学?” 建成侯顿时明白了:“……” 妹妹的第一层委婉意思,夫妻之间送这个不合适。妹妹的第二层委婉意思,只有献给母亲的孝心才最真挚,不如叫吕禄去观摩观摩,让吕禄领着人做。 极有道理。 吕释之皱起眉,吕禄他懂个什么,不被冲上天都是好的。建成侯只能遗憾地放弃这个念头,回家教训了次子一顿:“明儿你就进宫去,与大王形影不离,而非读书的时候跟随!” 撅着屁股藏东西的吕禄:“……” 他像受了惊的松鼠,见父亲的注意力不在床前匣子上,抹了把冷汗,条件反射地点头。 怕是连他的话都没听清楚,吕释之恨铁不成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逆子啊。 而此时此刻,未央宫,宣室殿。 因为昨晚之事,想向皇帝请罪的营陵侯刘泽再也等不及,匆匆随近侍入内。 一路上,听闻曲逆侯世子也在,刘泽心情降了几个度。近侍引他到偏殿候着,却迟迟不宣,最后干脆连伺候的宫人都散了个干净,刘泽的心情降到了谷底。 陛下性情宽厚,几乎没有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过臣子,霎那间,惶恐与忿然交织,刘泽郁着脸,自个走出偏殿,寻觅皇帝的踪迹。 除却请罪以外,他要禀报一桩大事,实在拖不得。吕家人胆敢临摹兵符,其心可诛! 他专门避开武士站岗的殿宇,绕过正殿,往无人的地方走。谁知运气来临,偏殿往后的一条大道恰恰无人值守,他一路前行,脚步如飞,最终走进宽敞的大院、不,开辟出来的农田。 犹如晴天霹雳降临,营陵侯腿一软,喉头有了血腥味:“陛下——” 陛下竟然一副田间装扮,头戴斗笠,坐在板凳上剥粟壳,一脸温和地询问身边人,也就是曲逆侯世子陈买。陈买剥得明显比他熟练许多,回头望来,面上有着些许困惑。 而他们的右手边,堆着高高的、正在腐熟的粪肥。 耳边犹记方才的谈论声:“吴王宫……王后耕种……” 营陵侯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刘越睡得正香,隐约听到呼唤自己的声音。他翻了个身,藏住耳朵,呼唤声延绵不绝
第 109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