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他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更不甘心被奶娃娃难倒,于是暗中求见了太后。 过后不久,椒房殿与长信宫的书简,只要有关匈奴的动向,太后都叫人摘录了一份给他瞧。 渐渐的,他对北方盘踞的劲敌有所了解。匈奴擅马擅射,奔袭农庄或城池之后抢掠了就走,因而汉军常见的战车方阵与步卒方阵,并不适合与匈奴交战。 未来决定胜负的,必定是骑兵与□□。 而训练骑兵,韩信不敢大言不惭地说会。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此等思想的转变,何尝不是大王点醒了他? 不论资质、志向,还是长远的眼光,梁王殿下实在是先帝诸子中的拔尖。 他眯着眼,英俊的面容越发熠熠,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就算错了也无妨,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练完“快乐成长剑”,也该将军中的理论、战术,还有粗略动笔的《韩子兵法》,逐一讲给大王听了。 没想到他韩信征战半生,从未输过一场,连收的学生,都是天底下独一无二。 半晌,他拍拍彭越的肩,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憨人倒也有些可取之处。 彭越拎着铁锤:“?” 他满脸茫然,韩兄不是嫌他吵么,怎么一副顿 悟的模样,还谢起了他?? . 与建成侯吕释之一样,每每陪着梁王殿下吃饭,吕禄都会不知不觉地吃到撑。 刘越掏出小方巾,满足地擦了擦嘴,领着表哥散了一会步,趁着天色亮堂堂的时候回到寝宫。 吕禄很有苦力的自觉,殷勤地整理好大王的桌案,磨好墨汁,铺好竹简,把所有活计都包揽完,接着一屁股坐下,聚精会神听大王的口述。 两刻钟之后,吕禄运笔如飞。 半个时辰之后,吕禄伏案的手有些颤抖。 一个时辰之后,天黑了,橙黄宫灯逐步亮起,照得寝殿如白昼。刘越暂停思索,啜了一口甜浆,悄声问吕禄:“表哥有没有什么感想?” 每每回忆一次《厚黑学》,他都会有更深的领悟。虽是送给哭包四哥的礼,表哥作为经手人之一,说不定也会迎来蜕变,刘越想到此处,不禁有点小期待。 吕禄不住摇头,哭唧唧道:“没有,字好多,竹简好厚。” 这已经是第四份了,怎么还没完? 刘越:“……” 内容呢?内容半点也没有吗?? 梁王殿下对他不开窍的表哥没办法了。 瞥一眼笨重的竹简,胖娃娃无动于衷,冷酷得不得了:“继续。” 用来制诏的绢布太贵,就算长信宫有,他也不能浪费资源,要给母后省钱。再说了,收到一大堆绢布,哭包四哥也会良心不安的。 吕禄打了个激灵,想起在大王面前拍胸脯的保证,重新精神抖擞起来,心下流了一箩筐眼泪。 都怪他,以为一份竹简就能解决的事,都一摞了还没有抄完,还要态度端正,字迹好看……他恨不能甩自己一个大耳光子,瞎逞什么能? 从今往后,他最痛恨的就是竹简! 为什么就没有薄一点,轻一点的写字工具? 就这样磨到临睡前,吕禄的神情再次变得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 伸出手看了看,他觉得明天怕是不能背大锅去上学了。 吕禄鼓起勇气,想和恐怖的表弟求求情,一扭头,发现刘越不见了人影。 他紧张地问近侍:“大王呢?” 近侍恭敬道:“大王去前殿寻太后了,很快就回来。” …… 刘越脚步飞快,蹬蹬蹬来到前殿,准备在睡前向母后说一声晚安。 长信宫前殿亦是灯火通明,大长秋站在吕雉身后,轻轻为她捏着肩。 吕雉似想起什么,匆忙放下手中的奏疏:“越儿快来了。” 她笑叹一声:“瞧我,明明休息的也够,遵循越儿‘养生需劳逸结合’的话,倒还要你给我捏肩。” “不怪太后休息得少,而是奏疏厚重,拿在手中总会劳累。”大长秋摇头,“始皇帝凡事亲力亲为,故而累倒在了沙丘,依臣看,太后还是别在睡前拿竹简了。” 隐隐的谈话声传来,刘越停下脚步,灵活地躲好身躯,藏好两个小圆髻。 捏肩,劳累,奏疏厚重…… 他抿了抿嘴,悄悄探出脑袋,发现母后案前摆了高高一摞竹简,大长秋正给母后按着肩。 胖娃娃霎时心疼了。 圆脸蛋瘪了起来,即便梦想是躺赢的咸鱼
第 51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