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回到朝华宫时,吃饱喝足的小狸奴,已然翻着肚皮蜷在魏弃脚边睡着。
一旁喂食的碗里,还剩了小半碗没吃完的面。
而魏弃正在案前翻书。
似乎看得艰难,他眉心深深拧起。听见脚步声,连头都没抬。
只淡淡同她说了句“怎么现在才回来,”魏弃道,“狸奴我喂过了。”
他不是谢沉沉,自不会给它准备什么精致吃食,只会煮面,结果这畜生竟也风卷残云地吃了。
倒是不挑。魏弃心想。
话落,他继续翻书,辨别着那古籍上犹如鬼画符般潦草字迹。
谢沉沉在原地站定好一会儿,最终却只闷不吭声地走上前来,将锦盒搁在书案上。
而后,一手提着食盒,另一只手抱起狸奴,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浅绿色的衣角从眼底一晃而过,脚步声靠近又远去。
不过一息之间门。
殿中便静得只剩书页翻动的簌簌声。
魏弃翻了两页,发觉前面的内容自己似乎并没看进去,又翻回去。
可眼前分明都是认识的字,组在一起,忽然竟变得奇形怪状,无法理解
阎伦这老匹夫,枉读圣贤书。
写的这都是什么
他手指微曲,轻重不一地叩击桌案。
眼神在书页停留片刻,末了,又落在旁边那只长条锦盒上。
生气了
不对,头疼。
他想,都怪这老匹夫。阎家祖坟在哪今晚就把阎伦挖出来鞭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