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双手双脚被绑着,时间久了,她的四肢竟然开始麻木,手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最为要命的是,她的肚子又一阵阵地疼了起来,本来她还以为还是像之前那样疼几下就过去了,可没想到这一阵的疼持续了几分钟。
向晚惨白着脸,手指因为疼痛而紧紧抓着地面,她的额头已经密密麻麻的布上了一层细汗。
而周楚暮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仍然不停地在语言羞辱着舒涵,整个人仍然是一个癫狂的状态,他要将他受到的全部屈辱都还给她。
而为了活下来,舒涵也不敢吭声,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忍受着周楚暮的冷嘲热讽。
终于,向晚的痛苦的闷吭声被他注意到了,他起身走到向晚身边,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她。
“周楚暮,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绝对不会跟警察说你在这里的。”
向晚能感觉到,这次的疼痛绝对跟上几次的那种假性宫缩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车上急刹的那一刹惊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看着向晚痛苦的样子,可周楚暮却完全不为所动,墨色的眼眸冷厉一闪而过,他突然平静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过了很久,他才艰涩地开口,“晚晚....你忍耐一下....”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好像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周楚暮的眼神立马警惕了起来,他蹑着手脚走到厂房的窗户边察看着。
他看见远处有一大帮警察正朝着这边走来,一间厂房一间厂房排查着,警察蜀黍的手上还牵着警犬,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这里。
在厂房的四周观察了一圈后,周楚暮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迅速离开窗户边,紧握着的手在颤抖着,他的眼睛赤红,浑身散发着深深的戾气。
向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就像一头困兽一般,一直在低声呢喃着,时而低吼,时而抓头,好像在崩溃的边缘。
倏然,他突然踱步走到向晚的身边蹲下,抬起黑漆漆的眼睛,周楚暮苍白而又染着红的眸底定定地盯着她。
用温柔而又近乎疯魔的声音道,“晚晚,你别担心,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从今以后,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看着周楚暮炙热而疯狂的眼神,向晚感觉头脑空荡荡的,脑海中发出嗡嗡的声,她的眼嘴唇因为害怕而泛白着,浑身微微颤抖,眼中更是透露出无法遏制的恐惧情绪。
“周楚暮,你什么意思?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向晚忍着疼痛,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怒喊着。
她不知道周楚暮是活在自己的臆想中还是怎么样,这一刻她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眼神里的异样,那就是他不打算活着!
只见他踌躇了下,毅然起身往厂房的一个角落走去,没一会,便见他提了一桶东西走了出来。
周楚暮提着桶,打开了盖子,将桶里的东西倒在了厂房的四周。
一股强烈的汽油味传来,他这是要同归于尽!
即使一直在假装顺从的舒涵心里也崩溃了,看出周楚暮的意图,她试图大声疾呼,但很快她的嘴立马就被周楚暮用一只臭袜子堵住了。
而周楚暮做完这一切,整个人像失去了魂魄一样,异常淡定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一切的发生。
“周楚暮,求求你不要这样做!你还年轻,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的。”
向晚绝望的双眼看着他,此心她的内心除了恐慌还是恐慌,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再次开口。
“回头?呵呵....”听到向晚的话,他只是低头冷笑了一声,事到如今他还能回头吗?
他多么想回到四年前的那天,看见舒涵他就应该像看到臭虫一般躲得远远的,而不是被她缠上,而毁掉自己的一辈子。
她毁掉了自己,如今他活不下去了,当然也要她一起陪葬。
“晚晚,你不用怕,忍忍痛,很快就会过去的。”说完,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看着他脸上瘆人的笑容,向晚的心越发地着急,可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手脚绑着,就是想逃也无能为力。
周楚暮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无论向晚再怎么说他也无动于衷,只是时不时起身走到窗前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此时周楚暮和向晚的心思都在外面,谁也没有注意到舒涵,只见她的目光偷偷地打量着周楚暮,同时双手在背后偷偷地松开了绑。
怕周楚暮发现,她只是默默地等待着时机,刚才周楚暮的心不在焉,给了她自救的机会。
同时她的眼睛还时不时地飘向在桌子上的刀子,周楚暮就是用这把小刀割掉了她的耳朵,她像狼一样狡猾的目光紧盯着刀子。
看见向晚的目光投向她,她立马缩回了打量的眼神,假装一副虚弱惧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