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已经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这期间除了护工在照顾她,其他人都没有来过。
她尝试给顾承安打电话,发信息,甚至假装病情变得严重让护工通知他,可是他都是无动于衷,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声。
她的父母更不用了说,她哥哥舒明凯去世之后忙着给他下葬找墓地,而且他们心里对她也颇有埋怨,所以始终不肯来看她一眼。
护工把倒好的水和药片放在她的床头柜上,“舒小姐,这药准备好了,你吃了吧!”
“你是在咒我吗?巴不得我永远好不了是吧?”
\"怎么会呢!舒小姐,我不过是把按照医生的吩咐给您吃药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护工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也没得罪她啊!
护工是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平时的工作就是侍候病人,但像舒涵这种难侍候的人她还是第一次碰见。
“还说没有,你就是故意的,整天让我吃药吃药,就是盼着我好不了是吗?”舒涵瞪着眼睛,脸色凶狠,不知道还以为护工是在故意毒害她。
“舒小姐,这...”,护工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她的伤口感染了,一直在持续恶化,医生说伤口再不恢复,很可能会感染到内脏,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医生才吩咐要让她坚持服药和清理伤口,她可倒好,不但不配合,还发脾气骂人。
“舒小姐,我这跟你无亲无故,若不是我收了别人的钱要来侍候你,我也犯不着找这个气受,你要是觉得我在害你,你尽管投诉好了,看谁管你!”
“你.....”舒涵又气又急,“你马上给承安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医院。”
护工对她又是一记白眼,“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工而已,哪里能使唤得了大老板,要叫,你自己叫吧!”
“你....你滚,你马上给我滚!”舒涵气得手一挥,就把桌子上的水杯和药全部都横扫在地上。
桌子上的水杯跌落在地上,瞬间,水洒在了地上,玻璃杯子的碎片四射,刚好溅射到了门口,滚到了一只铮亮的皮鞋边。
舒涵顺着修长的腿往上看,看见了一张熟悉的冷峻的脸庞。
“承安!”舒涵突然眼前一亮,惊喜地喊出声来。
只见顾承安眉头拧起,冷冷地看着滚到他脚边的玻璃碎片,随后他轻轻地掀起眼皮看了眼刚发完疯的舒涵。
“承安!”,舒涵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嘴一扁,“你来得正好,那护工也太过分了,她欺负我!”
“哎,舒小姐...做人可要讲良心啊!”一旁的护工再也忍不住了,她就没见过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天天拿她当仙女一样侍候还不行,还说她欺负病人。
“行吧,我也不受这气了,顾先生,你还是另外找人吧,这尊大佛我就不侍候了。”
说完护工阿姨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承安双手插在兜里,冷冷地看着她。
“舒涵,你作够了没?医生说你不配合治疗?”
“不是的,是那么庸医,他们根本不懂怎么治疗,我的伤口本来快好了,但.......”
“舒涵,你想死我拦着你,我救你是因为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这一刀舒明凯到底是怎么捅在你身上的,你自己清楚。”
“你不要再妄想装可怜博同情,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地厌恶你,连往日的最后一丝情分也消耗掉。”
舒涵被顾承安的话吓呆住了,她本来是想在他面前装可怜委屈的,可没想到却被他训斥了一顿。
她完全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你那么讨厌我,我真的该死,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上,反正我哥哥也被我害死了,我父母也不要我了!”
“哈哈哈”,舒涵突然昂起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她又哭了,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看起来非常的可怜。
就在空气中陷入尴尬的时候。
“承安,可以走了吗?”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嗓音,向晚突然出现在顾承安身后。
看见向晚的出现,舒涵的脸色突然一变,承安不是特意来看她的吗?那个女人怎么会突然出现?
顾承安回过头说伸手拉住了向晚的手,沉声问,“检查好了?”
“嗯。”向晚点了点头,“医生说把纱布拆了,回去坚持涂祛疤膏就不会留痕迹的。”
“好,那我们回去吧!”
原来今天顾承安是陪着向晚来医院坐复查伤口的,在楼上的办公室他偶尔听到舒涵的主治医生在抱怨,说她不好好配合治疗,伤口也不配合护理,都感染溃烂了。
顾承安听了也只是面无表情,毫无反应的样子。
向晚看了一眼他,“承安,你要不要下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毕竟送佛送到西,总不能让她就这样丢了性命。”
“那你一个人可以吗?”顾承安露出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