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点了点头,迅速地把信封放在包包里,她知道王嫂是怕她婆婆蓝臻月看到。
“王嫂,您跟我说说,爷爷在临去之前还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很痛苦?”
王嫂摇了摇头,“老爷子很快就陷入了昏迷,在临去之前,他谁也不认识,去得很安详。”
向晚的心稍微安慰了些,起码爷爷在离开的最后一刻是没有痛苦的。
刚回到家,向晚就迫不及待地朝卧室走去,她想看一下爷爷留给她的信封,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突然她的手腕就被人扼住,男人掌心温暖干燥,顾承安拉着将她抵在了墙角处,“你今天是故意的对吗?”
向晚低着头,眼神有些闪烁,“什么故意的,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顾承安眼眸半眯,将她的下巴紧紧捏着,迫使她的眼神与他对视,“你明知道舒涵在顾宅,所以才突然说要回去,你故意让我看见舒涵在小柔的房间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向晚吃痛的蹙着眉头,她摇了摇头,想要挣脱顾承安的禁锢,可是他的手劲很大,她根本动弹不了。
只好恨恨道:“你不是应该问舒涵在小柔的房间里干什么的吗?你反倒过来问我,不觉得好笑?”
还是他永远只会对舒涵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顾承安沉了下脸,表情是一贯的严肃,当时舒涵说的是她想念小柔了所以才去小柔的房间看一看。
他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将她大骂一顿,而且那个柜子里什么也没有,都是小柔生前用过的饰品而已,所以他想不到理由舒涵要去撬那个抽屉,除非有人对她说了些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你应该好好地问一下舒涵,看她会怎么回答?”向晚静静地看着他,眉眼流露出一层伤感。
良久,顾承安才悄然叹息了一声,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晚晚,你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我会处理好的,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所以呢?你所谓的处理,只是在和稀泥,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看着我们痛苦伤心的时候她在偷笑,凶手除了舒涵,不会有别人,你怎么不把她抓过来审问?”
“也是她假扮护养院的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说爷爷快死了,让我快点出门,没了的孩子也是你的骨血,难道你就感觉不到伤心难过吗?”
向晚的眼底微微猩红,她每一个字都是对于顾承安发自灵魂的拷问,
“向晚,你冷静一些,你出事的时候,舒涵就在我身边,她根本没有做这些事情的时间。”
顾承安看着她,神情有些烦躁。
“嗬”,向晚冷笑地看着他,“所以呢,你认为舒涵是无辜的?”
顾承安无奈辩解,“我没有说她无辜,我只是说她没有作案的时间。”
“这有什么区别?”向晚失控地大喊,“在你心里她就是无辜的,宝宝没有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吗?”
顾承安烦躁一拳砸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吓得向晚一个哆嗦,他失控地怒吼,“现在我查到的是你的初恋情人周楚暮和这个事情有关,而不是别人,他这样做都是为了你!”
“顾承安,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向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承安。
她颤抖着嘴唇,“所以该死的人是我吗?”
顾承安捏了下眉心,看着向晚这样子,他的心也是满满的心疼,“我没这样说,我只是你不要再掺和这些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说来说去,你心里还是想着舒涵罢了,那我就偏不让她好过,她现在笑得有多开心,将来就会哭得有多惨。”
向晚无所畏惧地盯着他,失去孩子的剔骨之痛,不是谁都能身同感受的。
“算了,我们不要吵。”
她累了,她知道他们谁也劝服不了谁,她以为顾承安不让她插手这件事,无非是因为害怕她会牵涉到舒涵。
而顾承安看着她小小的倔强的身影也是有些无奈,他不让她掺和是为了她着想,他差点失去她一次,那种恐惧的感觉,他不想再承受一次。
他也没有完全像向晚所说的只是完全袒护舒涵,只是根据他多年的了解,舒涵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就是周楚暮作案的嫌疑最大,可是那天把他捉回去审问,他抵死不肯承认。
因为怕他死了没有线索,顾承安只好让人放了他,再派人暗中跟着,看他是否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
向晚独自坐在卧室里,直到她听到客厅的门打开门又关上的声音,她呆呆地坐在黑暗中发呆。
她已经不记得,他们这是第几次因为孩子的事情而吵架。
自从事情发生以后,两人的脾气都不好,好像都吃了炸药一样,一点就着。
坐了很久,突然她想到包包里的信封,急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