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暮然姿势慵懒地靠在门栏上,眼神却格外认真地瞧着她,“你该不会因为我才有这个想法吧!”
向晚抬眸迎上他的视线,“靳总,我还没问你呢,信息明明是你删除的,为什么你不承认?”
靳暮然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向晚,你比我想象的聪明,这次怎么猜不到呢?”
“我不擅长猜测人心!”
明显的,靳暮然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贯带着痞气的笑容道:“因为我不想你和顾承安和解,这样我就可以趁虚而入。”
向晚苦笑,“那这次你如愿了。”
“先别说其他的了。”叶可澜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晚晚,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向晚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意思不言而喻。
她偏过头对医生道:“医生,麻烦您了,最好今天就安排手术。”
“怎么着急?”靳暮然和叶可澜异口同声。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向晚说话的语气非常平淡,好像在讨论别人的事情一样。
医生问道:“上午吃东西了没?”
“喝了一点牛奶!”她早上没有什么胃口,还是王嫂给她端的热牛奶,非要她喝下。
“那好的,你先好好休息,不能再吃东西,下午准备手术。”
“手术需要家属签字,需要通知你家属过来吗?”
“不用了,我自己签字。!”
向晚干净利落地为自己安排好了手术。
随后,她转过头对靳暮然道:“靳总,刚才劳烦您了,您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靳暮然挑眉,不爽道:“怎么,卸磨杀驴?”
向晚无奈道:“靳总,我下午要做的是人流手术,您在这陪着,我以后真是说不清了。”
“我不介意!”
“我介意。”
最后,在向晚的坚持下,靳暮然还是先行离开了。
在医院的走廊里,叶可澜拨通了顾承安的电话,可是一连打了好几通,都直接被挂断。
叶可澜不禁低声咒骂,“狗男人,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
医院的检查室,医生正在给舒涵做着检查,突然性的晕厥,可能和脑部有关。
做完检查后,方丽青推着舒涵回到病房,顾承安跟在身后。
突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正在犹豫要不要接。
“承安,你能不能帮下伯母把涵涵抱到床上去,她现在浑身没有力气。”方丽青露出讨好的笑容看着顾承安。
“好。“他按掉了电话,朝舒涵走去,经常有这种骚扰的电话,不听也罢。
顾承安轻而易举地把舒涵抱到了床上,并细心地给她盖好了被子。
“承安!”舒涵眼尾泛着红,精致的小脸皱在一起。
顾承安的眉眼有几分冷淡,“你先好好休息吧,有话改天再说。”
看着顾承安冷淡的神情,舒涵想伸手握住他的手,可顾承安却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巧妙躲开了她的手。
这一切方丽青都看在眼里,她心疼女儿,便自责道:“承安,你不要怪涵涵,都是我在胡说八道,我不知道向晚她怀孕了,只是一时在气头上随口一说。”
“而且,你跟涵涵那么多年的感情,她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她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又怎么会说那么恶毒的话?”
方丽青一边说,一边在悄悄地打量着顾承安的反应,今天真是阴沟里翻船了,她没想到他们两个逛个街都能遇到叶可澜,那个蹄子还那么厉害,直接把事情都捅了出来。
顾承安的表情很明显地不耐烦,他根本无心听方丽青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叶可澜那句话,‘她爱了你十年!’
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初恋不是周楚暮吗?怎么会爱了他十年?
他们结婚才三年,而在这之前他对她没有丝毫印象,她又怎么会爱了他十年?明明是在结婚的三年里,她都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顾承安越想越觉得心绪不宁,她最后看他一眼时的眼神空洞而虚无,令人心中发寒。
方丽青的嘴一张一合,异常地呱噪,顾承安眉头微蹙,根本不在乎她在说什么。
舒涵看出来了顾承安的不耐烦,她带着愠怒的语气道:“妈,您别乱说话了,您什么都不知道!”
回过神来的方丽青看着顾承安阴沉的脸,一言不发的,才自觉是自己多嘴了,赶紧禁声。
顾承安的脸色略显阴沉,线条分明的脸庞上透着一丝冷漠,“伯母,难道您不知道有一句话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吗?”
方丽青第一次被顾承安如此训话,她的脸一阵红一阵青。
虽然舒家在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