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转身离开,不一会又回到跟前,禀告道“安平伯身负荆条,跪在午门外,要面见圣上。”
“不见。”昭武帝面无表情,十分果断地拒绝。
王正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奴婢听闻,安平伯来之前,在府上备了一口棺材,说是宁死也要为安平伯子讨个公道。”
昭武帝闻言,眸中露出一抹寒意。
书房里安静了片刻。
昭武帝缓缓开口“让司礼监写一份圣旨,申饬任平生。”
王正问道“请问圣上,以什么名义”
昭武帝道“内城动武。”
“”
王正一怔。
内城不允许动武,这是规矩。
但为此下旨申饬,怎么看都有点儿小题大做,没事找事的意味。
可仔细一琢磨,又能从这大题小作中琢磨出偏袒的味道。
偏袒的对象自然是镇北王世子任平生。
“自从那一日镇北王世子选择断刀,圣上似乎对他越发重视。”
王正心里这么想,恭敬地回道“奴婢明白。”
昭武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道“将锦衣卫关于安平伯子的记录送来给朕。”
“是。”
王正行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等会。”
昭武帝开口叫住他,眸中迸发寒光,不冷不淡道“让安平伯入宫见朕。”
“奴婢遵旨。”
任府。
任平生回到自己的庭院,趁着等待的功夫,开始修炼长生功。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
涌入体内的灵气,仍旧没有停止。
短短两个月。
他已经从刚修炼长生功时的一炷香都坚持不到,变成了如今坚持两三个时辰都没有丝毫压力。
进步不可谓不大。
甚至,就连两次修炼之间的间隙期都短了许多。
虽说,最终能留在体内的灵气只有那么多,但吸纳进来的灵气越多,凝练的灵气强度也就越强。
只要每日坚持刻苦修炼,体内的灵气强度就能不断地提升。
这一点,别的功法很难做到。
换句话说,相较于别的功法,长生功的上限要高许多。
还得是天级功法
任平生心中这么想,听到耳畔传来脚步声。
“师姐已经换好衣裳了哦。”
江初月站在门口,笑容如花,声音软糯“世子快些去陪师姐吧,不然等会师姐惦念世子,衣裳又要湿了”
“”
任平生眸中露出一抹茫然,不明白,惦念自己和衣裳湿之间有什么关系。
江初月看出了他的茫然,眨了眨眼,俏皮的解释“没有世子陪在身边,师姐会哭鼻子的。”
“嗯。”
任平生知道她在开玩笑,微微颔首,不再多说,迈步走向隔壁庭院。
进了屋子,就见床榻上,常安和半个时辰前一样,身子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乌黑的长发散乱的铺着,脸上仍旧蒙着面纱,双眼紧闭,睫毛轻颤。
看着一副虚弱的可怜模样。
任平生走到床榻边坐下,轻唤了一声“夫人。”
话音落下。
常安似有所感,眼皮轻轻跳了跳,身子往床榻边微微挪动,离任平生更近了一些。
见到这一幕,任平生心中涌过一道暖流,不再说话,安静的陪在她的身边。
这个时候。
身后忽然传来江初月的声音。
“世子,师姐刚才跟人家说,身子好冷,要世子搂着才能睡着呢”
“”
任平生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常安,见她睫毛不断颤动,似乎并未入睡,一时间有点儿分不清江初月所说是真是假。
按理说,以常安的性格,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人在发烧的时候,内心的不安会被放大,想从亲近之人的拥抱中寻求安全感,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自己算她依赖的亲近之人吗
就在他有点儿犹豫,不知要不要搂住常安的时候。
身后传来江初月的一声痛呼。
“唔”
任平生转头望去,就见她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小脸拧在一起,捂着额头。
“怎么了”任平生开口询问。
“没,没事,刚才不小心撞了一下门。”江初月回道。
撞门
任平生看了一眼江初月,又看了一眼跟她几步远的门,表情变得有点儿奇怪。
江初月缓了一会,语气急促“人家没骗世子,师姐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师姐还说,世子的怀抱好温暖,好想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