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办法把人弄上去,他自然也有办法把人弄下来。 特别是随着近日从裕王府内获知,嘉靖皇帝身体似乎有恙,有近半个月时间都没有离开永寿宫在西苑内游玩了。 散衙后,魏广德先回了一趟家,换上常服后正要出门赴宴,门人来报,兵科都给事中欧阳一敬来了,就在府门外。 魏广德笑笑,随即走到门前打算迎接一下这位兵科都给事中。 嗯,以后自己手下那些武将的前程,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这位了。 “善贷可是要去湘桂苑赴宴?” 谁知道,欧阳一敬见到魏广德第一句话就问他晚上是不是要受胡汝桂和胡应嘉邀请去喝酒。 “其中难道.” 魏广德立时警觉起来,开口说道。 “找间空屋,我和伱说说。” 欧阳一敬低声道。 “跟我来。” 魏广德带着欧阳一敬找了间空屋子,下人都被屏退,魏广德这才开口道:“司直兄专门为此事而来?” 欧阳一敬点点头,“之前他们也找过我,不过我给推了,听说今日他们又大撒帖子邀人,我料必找你这个同年去做带头之人。” “到底为何?” 听到这里,魏广德就知道其中怕是很重的干系,只是搜寻记忆,最近貌似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还是和吏部有关系的大事。 “善贷对都察院左都御史张永明张大人如何看?” 欧阳一敬开口问道。 虽然心里觉得奇怪,可魏广德还是开口说道:“永明素清谨。掌宪在严嵩罢后,以整饬纲维为己任,是朝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说完,魏广德就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欧阳一敬,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们这些给事中,属于科道言官,是专门夺人乌纱帽的人,可夺人乌纱总得师出有名才行,别人做错事或者什么地方惹到自己了才会出手。 而那胡汝桂、胡应嘉,则是仗着手中权力,唉我都不好意思说六科中的一些事儿。” 欧阳一敬却只是开了个头,又不往下继续说了。 魏广德皱眉,“难道六科和吏部还可以操纵官员,于擅朝政不成?” “我们六科若是有事相求,找到六部或者什么衙门的官员,对方一般都会给点面子,就好像你府上,怕也没少收福建官府送上来的各种礼物吧。” 欧阳一敬开口说道,“我,兵科都给事中,那些在外武将每逢时节也要给我送礼。” “他们这次是要对谁出手?还想拉我进去?” 魏广德大概明白了,今晚是宴无好宴,龟儿子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了。 猛然间,魏广德想到刚才欧阳一敬问起之人,瞪大眼睛看向欧阳一敬道:“他们想搞张永明?” 欧阳一敬点点头,“都察院的势力比他们大,张大人自然不怕他们,反而经常敲打他们,引起他们的反感,可以说六科和都察院御史,不少人都已经聚合在他们那边,打算找机会联手弹劾张大人。 那张大人可是徐首辅那边的,我估摸着他们也是怕引起徐阁老不满,所以想把你拉进去,借用裕王府的虎皮。” “竟是如此,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魏广德皱眉说道。 “有劳司直兄,不然今晚怕还真可能着了人家的道儿。” 魏广德冲欧阳一敬拱拱手道。 酒桌上,多喝几杯酒,说不好稀里糊涂就答应下什么来。 “来人,设宴。” 魏广德冲外面大声喊道,又转头对欧阳一敬说道:“他们吃他们的,咱们就在家里吃。” 等出来看到张吉,魏广德又吩咐他马上派人给湘桂苑送消息,就说他偶感风热,不适合赴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