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磐点点头,命令手下进城查探,其余人都不许放松戒备。然后才回过头,对方才那位老将说道:“刘备手下有能人啊!汉升,你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莫非是出兵攻了孙策的大本营,这才让孙策连夜撤兵了?” 那老将的身份不必多说,整个三国表字汉升的,也就黄忠一人了。 只见黄忠摇摇头,慎重的说道:“此事,我也不知,不过不管怎么说,能收回江夏,总算是件好事。” 刘磐嘿嘿一笑,“那倒是,黄祖这个废物,此番不仅丢了城池,还损兵折将。如今虽说夺回了江夏,可他这太守之位,怕是也该做到头了。” 黄忠默然,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换句话说,要不是儿子黄叙重病时刘磐多次帮忙,他才不会过来呢。自己这么大年龄才有了个儿子,谁知道竟身染绝症,这些年来寻访无数名医,终究不见好转。 唉!想到儿子,黄忠就愁的掉头发,老黄家如今就只剩这一根独苗了,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 一旁的刘磐见黄忠突然就变得心情低落了,也有些见怪不怪,毕竟这一路上,黄忠时不时就会陷入这种状态。 不一会儿,进城探查的斥候就回来了,只见那名士兵神色古怪的冲刘磐一抱拳道:“将军,已经查明了,城中并无敌军踪迹。” “这么快?你敢敷衍了事,乱我军规?” 刘磐眉头一皱,这才多长时间,自己不过才和黄忠说了两句话,你就探查完了?当自己是闪电侠吗? 那斥候急忙道:“在下怎敢偷奸耍滑?只是,城中房屋居舍尽被拆除,一目了然啊!” 刘磐一愣,顾不得危险,带着亲兵就冲进城里,只见城中情况,确如斥候所言,所有房舍均被拆除,有一大片空地上还布满了烧焦的痕迹,也不知是烧了什么。 “将军,城东处有大量百姓,在下带来了几个,请将军问话。” 刘磐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个手下会办事,仔细看去时,发现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一个个正面色惊慌的看着自己。 “本将乃荆州中郎将刘磐,此次前来是为了从孙策逆贼手里解救尔等的,尔等不必惊慌。我且问你们,孙策的大军何在?这城中又为何成了这般模样?” 这几个百姓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年轻人犹犹豫豫的出声道:“天还没黑时,孙策就率领大军出城了,这里的房屋,都是那些江东军拆的,他们还把我们的粮食全都一把火烧了。” 刘磐闻言,叹息一声,再次问道:“那他杀了多少人?” 那年轻人一愣,随后摇了摇头,道:“他没杀人,他只是把我们都聚集在一起,说很快荆州军就会来救我们了,让我们不许乱跑。本来我们是不相信他的,可现在天已经黑了,大家怕走夜路危险,就都躲在城东,打算等天亮了再看。” 刘磐愣了,没杀人?孙策会那么好心?突然,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咽了口吐沫,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所有百姓都在,大概六七万吧!” 刘磐一翻白眼,差点就从马上掉了下来。 坑爹呢?劳资大军也才带了两万,你特么又是拆房又是烧粮,让劳资拿什么养活这些人?你还不如把他们都杀了呢。 话是这么说,刘磐倒也清楚孙策是故意如此,为的就是把他刘磐困在这里,不能再行追击之事。 刘磐当然也可以选择不管百姓,闷头追击。可先不说即使追上了,自己能不能留下那位小霸王。单说这些百姓,如果任由他们饿死,那沙羡也就算是废了。 虽然气的想骂娘,刘磐依然是命人先给百姓送点粮食,然后快马向主公汇报情况,这里的事已经不是他能处理的了。 襄阳城内,刘表接到刘磐的传信后,大喜过望。不就是缺粮吗?只要孙策退了,其他的都好说。当下急忙下令周边县城往沙羡运粮。而后,便传命各级文武大堂议事。 看着传令兵离去的身影,想到此次接下来的事,刘表的喜悦之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又陷入了忧心忡忡的状态。 其他人不知道,之前刘备给自己的书信中可是提过了,那伙儿打破自己孱陵县的水匪,其实正是刘备的手下。所以刘表大致也能猜到孙策那里为何会突然退兵。 可正因如此,他才会感到不安,跟这样的强者为邻,实在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尤其是自己待会儿还要割让三个县给他,这就更让刘表郁闷了。 没错,和刘备的价钱已经谈好了,虽然荆州方面表示南阳之事不劳玄德公费心,怎奈刘备“盛情难却”,刘表也只能“感激”地拨出义阳、平春和安阳三县,由刘备代为看管了。 没办法,丢三个县总比丢一个郡要好吧?刘表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在心里开始谋划起了削弱自己治下世家的办法。蔡家和蒯家给他上了一课,他也意识到了只凭制衡是无法让荆州安稳的。 如果说孙策是经历失败后成长,刘表是喜忧参半,那蒯越和蔡冒就是吐血了,这不是个形容词,因为在接到消息后,蒯越是真的当场一口血喷了出来。 “异度,你没事吧?” 一旁的蔡冒吓了一跳,心说大哥你碰我瓷可不行啊!况且现在这种情况,你可不能倒下,你倒下了我可顶不住啊! 蒯越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仪表了,破口大骂起来。 “诸葛匹夫,有话就不能早点说吗?此番,我蔡蒯两家皆要亡于你手了。” 不怪蒯越如此失态,前几次也就罢了,自己的谋划虽被打乱,可那都是意外,充其量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自己这次一心要把刘表和刘备拖入战争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