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 看到某个熟悉的头像和ID,陶婷把手机拿近了些,点进那条新微博。 五分钟前刚发的,一张夜景,湖面映着朦胧月色,似洒下了点点金粉,陶婷放大图片,看到右下角的秋千。 “你们有看到徐总吗?” 陶婷抬起头,看见人群中握着手机慌慌张张的文森。 下一秒他就看了过来,问:“你有看到徐总吗?” 陶婷摇头。 “去哪了呢,马上就到他讲话了。”文森嘀咕着离开。 陶婷把手里剩余的饼干塞进嘴里,拿着外套和手提包从沙发上起身,悄悄离开了别墅。 夜幕低垂,度假山庄像是遗世独立的一盏灯火。 人工湖边的围栏上挂着星星灯,陶婷踏上木板沿着湖徐行,风轻轻柔柔,携着凉意和潮湿的水汽,她裹紧外套,朝着草地上的秋千走去。 男人在听到脚步声时抬起头,陶婷本想制造一场偶遇,但自己演技拙劣,怕演得不像,索性在两人对视的时候坦然笑了下。 “文森找你快找疯了。”她说。 “坐。”徐临越往旁边挪了挪,挺括的西装有了褶皱,头发被风吹乱,他沾染了些疲态。 陶婷在秋千的另一侧坐下,湖面泛起涟漪,映着路灯的波光。 “你怎么出来了?”徐临越问。 “出来透口气。” “怎么没穿那件啊?” 陶婷回答说:“太招摇了, 今天这场合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大胆做你人生的女主角。” 后一句话是茜雀的口红广告文案, 陶婷被他逗笑。 “送你个东西。”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方盒递给徐临越,“想给你一天了,没找到机会过去。” “什么啊?”徐临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袖扣,两个小机器人看着有些滑稽,“送我这个干什么?” 陶婷说:“价格刚好和裙子一样。” 徐临越嘴角的笑僵住,掀眸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虽然我工资不高,但那条裙子还是买得起的,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徐临越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你穿着好看,你也很喜欢,不买有点可惜。” “我怕你以为你拯救了个灰姑娘,我会很感动。” “不会。”徐临越弯了弯唇角,“你家境不错,我知道,你如果真的负担不起,我就不会买给你了。” 秋千轻轻摇晃,陶婷看向湖岸的对面,黑黢黢的密林,风吹动树叶又隐约可见微光。 他的手机屏幕亮起光,陶婷往右瞥了一眼,说:“文森真的找你快找疯了。” “韩佳宁会救场的,不用担心。”这次徐临越直接关机,把手机和袖扣都塞回大衣口袋里。 陶婷感叹说:“哎,老板这么任性,为难的是我们打工人。” “我还好吧。”徐临越的声音低了下去,“就觉得里面好吵,想出来静静。” 陶婷侧过身子,背靠在扶栏上,拉远了些距离,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的侧脸。 “你怎么了?” 徐临越的心跳停了一瞬,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问他,他眉眼低垂,苦涩地扯了下嘴角,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以高涨的情绪、索然无味的生活、难以入眠的夜晚,他畏光又畏热闹人群,困扰他的太多了。 徐临越原本不想回答,可身边的人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那样的目光和神情他不多见。 像循循善诱般,他听到自己说:“就,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欢迎我。” 十几岁时空荡冰冷的徐家宅院,到后来的Nobert,再到如今,徐临越总在逃离,却没有真正找到过一个归处。 “我欢迎你啊。” 云层散开,清白月光映亮人间,风将呼吸和心跳一寸寸拢紧。 陶婷确信自己是醉了,她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絮絮叨叨地说:“你不知道我在茜雀看到你有多开心,真的,你知道我们女孩子最怕什么吗?就是怕以前喜欢过的人变丑变胖变坏变烂。看到你越变越好了,而且还是那么好看,我真的很开心。” “不过也有一点难过啦。”陶婷叹了声气,“你太厉害了,追不上你,那个时候你也才二十七八,已经是诺伯特的高层了,现在我快二十七八了,你又变茜雀的ceo了。” 徐临越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嘶——”陶婷捂着脑袋,发根被撕扯,疼得她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