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婷又点开另外一条微博,还是同一位歌手。 没有前奏,歌曲由一段节奏轻快的人声导入,陶婷调高音量键,旋律还挺好听的。 “Ichwillhierwedenndubistesschon (我想离开因为你早已离开) OhnechundohneDiskussion (你甚至没有和我商量) Seitdeühleichchleer (自那以后我只觉得空虚)” ...... 这是,又失恋了? 两条微博的发布时间前后就差了三天,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陶婷忍不住嘟囔了句:“我有病吧。” 人家可能只是随手分享了一下好听的歌,她居然在这做起了阅读理解。 再说了,人家的感情状态关她什么事呢。 陶婷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任由音乐继续播放下去。 NiewiederLiebeslieder (我不再唱情歌) KeinWortkeinenTon (不言不语) NiewiederLiebeslieder (我不再唱情歌) IchidesieinjelicherVersion (我对它们避之不及) 手受伤之后,徐临越没办法再开车,也算是变成了半个环保主义者,三公里之内都靠步行。 他耳机里听着歌,走在慕尼黑的街头,初春天气凉爽,晴转多云,是他最喜欢的天气。 比起不常回去的家乡申城,他更熟悉这里的每条道路和每家店铺。 MonetCafe正在营业中,徐临越推开玻璃门,咖啡豆的香气扑鼻而来,他抬手打了声招呼:“Hi.” 店铺面积不大,只提供外带服务,操作台后的咖啡师看见他,惊喜道:“Lanenichtesehen!(好久不见!)” 徐临越笑了笑:“IcedArican.(一杯冰美式。)” 咖啡师讲磨好的咖啡粉装入手柄中,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Nichtsoschlecht.(还行。)”徐临越坐在等位区,隔着落地窗看人来人往的街道,“IchinnachHause.(我回了趟家。)” “Ferti.(做好了。)”咖啡师把饮品递给他。 徐临越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摸出现金放进柜台上的盒子里:“Danke.(谢谢。)” 冰凉苦涩的咖啡液滑过喉咙,他才觉得这一天真正开始了。 快半年没来,徐临越站在诊所门 口,实话实说有点紧张。 护士说Noah医生现在不在,让他先去办公室。 这里的布局和以前一样,徐临越打量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办公桌上的合照上。 他走过去拿起相框,照片是在Noah家的院子里拍的,记得是圣诞节,但忘了具体是哪一年,三个人笑着搂在一起,他脸上还戴着圣诞老人的白胡子。 照片上的人笑得太过开心,他也不自觉勾起嘴角。 听到门锁转动声,徐临越放下相框回过头。 “嗨。” “➶()➶” Noah关上门,取下衣架上的白大褂,回避他的视线说:“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他和Auust都是中德混血,但也许是因为从小就生活在德国,除了一双深色眼瞳,兄弟俩的长相还是更像欧洲人。 “不管怎么样,还是朋友吧?”徐临越盯着Noah的脸,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你打了Auust。”Noah说,“他脸上青了一块,婚礼也不得不推迟,他没说是你,但我知道。Bertha和他大吵了一架,家里一团乱。” 徐临越并没有因此表露出歉疚,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问:“他把我生活搅得一团乱的时候,你也帮我说话了吗?” Noah避开他的目光:“Esistanders.(这不一样。)” “我不欠他什么。”冰块融化,水珠沿着杯身滴在地板上,徐临越掌心潮湿,他收紧呼吸,说,“这两年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帮他做了,觉得诺伯特僵化的人是我,提出改革的是我,但要跟那些保守派对着干的人是我吗?贪心想抢占市场,把二代研发工作外包给利特的人是我吗?野心勃勃说要重塑品牌,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