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兵临城下,一面声称自己回京接受子册封,一面又道您在东郊被乱军射杀,鼓动人心,又许了重利给守城校尉,校尉开了西城门,放信王入京城来。”
京城有外郭城与内皇城,郭城与皇城之间住着上百万生。
“这还紧,紧的是在信王入郭城的同时,镇国公带着几位将士从东华门夹门请见,说是发现信王造反,特来回京报信,镇国公离京时,陛下给予一道虎符,校尉查验虎符无误,将放了进来。”
宫门每日戌时闭,卯时启,许人进出,但每每朝中有要事,百官可执文书自东华门下的夹门请见。
“怎料宫门方开,镇国公身伪装成臣子的将士飞快掠进来杀了城门校尉,随潜伏在灯市附近的将士趁机涌入东华门,现在信王已亲自带兵攻进皇城,跟着进宫的还有内阁首辅陈宣庆,来陈宣庆那老头子暗中投靠了信王。”
公主闻言身子晃了晃,脸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住。
“镇国公怎么可能会反?文武百官成千上万,谁都可能反,唯独可能....”
皇妹妹虽是镇国公已故老夫人,可这一点裙带关系还足以让镇国公赔上满族的前程,镇国公对皇帝始终忠心耿耿,这回怎么就轻易被信王给收买。
可思议了。
眼下无暇多想,公主立即招来奉天殿守卫,吩咐紧闭奉天殿四处宫门,组织应战。
即便信王攻进了皇城,奉天殿四周宫墙耸,固若金汤,殿内尚有五千精兵,足以应战。
只是固守也得待援,能助她一臂之的唯有詹和王国公王赫。
公主立即吩咐朝云与两名女卫,悄然从夹道出宫,去给詹和王赫送信。
她相信,王赫绝愿着信王得逞。
暗夜无边。
皇宫内无数翘檐如同黑兽的触角伸向苍穹,梆子声敲响,亥时已到,火光照亮了大半天空,皇城内杀气盈天,羽林左卫与虎贲右卫以逸待劳,击溃了边军一波又一波进攻。
午门与奉天门之间的丹樨上聚了成千上万的士兵,双方鏖战激烈,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直到半时辰,信王的援运来辎重车,边军将一颗又一颗的火球从殿门外用辎重车给甩进去,火舌顿时被狂风卷,在半空炸开,奉天门内痛呼沸盈,将士们被炸得四分五散,如同人间炼狱。
信王一身玄衫负手立在午门城楼上,与身侧的首辅陈宣庆一同张望奉天殿的方向,陈宣庆是百官之首,坚持国赖君,当立信王为子,这一次信王举兵,也毫犹豫站在信王这边与公主对峙,只消击溃公主,再利用陈宣庆和围困的女眷,说服百官俯首,几乎是万无一失了。
眼大业将成,信王心里绷着的那根弦也拉到了极致。
“百官如何了?”问陈宣庆。
午门北面是奉天殿,南面便是官署区,然此刻官署区大门紧闭,詹吩咐侍卫把守宫门,许任何人出入。信王遣派了人手驻在官署区附近,詹出来,们也应战,将士们途奔袭十分疲惫,纷纷靠在城墙下盹。
陈宣庆都没往身官署区瞄了一眼,淡声道,
“子离京,家偏倚,只要殿下赢了公主,詹自然站在您这边。”
“至于那些中立朝臣,就更简单了,过去效忠陛下,未来效忠新君。”
信王明白,朝中少世家都是碟子下菜,只要拿下公主,朝臣必定望风靡。
然就在这时,信王发现奉天殿城墙处出现一些内侍的身影,原来宫墙内也是铁桶一块,公主欲独揽大权,排挤了司礼监掌印刘公公,刘公公便悄悄授一伙监,攻击了奉天殿西角门,奉天殿防线很快被撕开一道口子,信王的兵如潮水涌了进去。
就在信王士气大振,以为自己一鼓作气拿下皇城时,一片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从南城门杀入了京城,为首之人一身银白铁甲,一马当先跃至正阳门下。
驻守在正阳门外的信王副将,听到马蹄声来,抬眸望去,只见数千战马奔袭来,震耳欲馈,为首之人有着玉山倾颓之貌,眉峰冷冽如同剑鞘,眼神投过来时,就像一柄气贯虹的利剑气势咄咄插入人心间。
副将了哆嗦,立即跳来一面派人送信,一面召集将士应对,可惜对面的铁甲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很快将们给吞没,与此同时官署区的大门洞开,詹亲自带着一队人马杀出来,与王书淮里应外合,很快将信王的副将斩于马下。
人头落地,詹飞快驶来王书淮跟前,
“王尚书,信王已攻入皇城,百官震动,其中有一半欲追随信王入宫勤王。”
王书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