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息,这些人自然注意不到他这桌两人存在。 李凡倒不担心拐卖南宫家宫主的事情败露,毕竟这些人并不是南宫家的,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离国那边的。 虽然南宫家也有藩属和仆从军,但仙宫一系的军士,绝大多数还是用的外丹道配合炼体,但离国的士兵则多走霸体功的武炼路子。毕竟外丹炼法配方都掌握在仙宫手里,这些年墨竹山和南宫家闹分裂了,两边军队的素质和练兵之法也开始有所差别。 李凡绕了中原也看出,三垣宿卫也好,藩国仙军也罢,主要还是靠炼丹暴兵。现在仙宫的正规军,都是靠外丹堆上去的实力,但实际的训练水平就天差地别,看将领个人的练兵水平。 而离国这里没有那么多筑基丹神罡丹的,军营中普遍流传各种凡人武学和霸体功,对士卒进行严格的训练,依靠军阵和装备弥补境界上的不足。这样离国军队数量挺多,质量看起来却不咋的。 大概天下也只有河北藩镇那种奇葩,是老子全都要,各种古法今法战阵全都有的。 总之这十二个兵士的素质和纪律,瞧着就同仙宫那些仙兵有明显的差别,显然不是同一支军队的。 但是离国内部也有墨竹山一系,和太尉王锷那个老油条一系的区分,虽然离国和南宫还没明着开打,但形势已经是非常紧张了。 这些军卒深入到桃花山这种敌占区,也不知要图谋什么大事,李凡自然不会贸然上去和这些老乡搭讪。他只等这些人吃完了离开,大家分道扬镳,各走各道就是。 但谁知变故却突然发生,李凡神识一动,突然感到有八骑快马,从南边军营方向,飞空而至,分明是南宫家的仙兵,同是金丹境界的,纵马在天空飞旋。 南宫家的做事,从来都不遮掩,大咧咧得把神火放出来,朦胧细雨都被火光烧开,空气中烟炁蒸腾,硝烟弥漫,真是大煞风景。 那离国来的兵士自然也有察觉,却没有拔刀迎敌的意思,显然他们就是赴约而来的。 于是只有两个武士依旧留在店里吃喝,其他四人吃完了站起来,把店里的掌柜小二们‘请’到外头马厩里暂避,人手把整个客栈大堂都把守住了。 当然,李凡这一桌还剩着,因为李汤圆还在吃汤圆,李凡也懒得动,就这么坐着,欺负这群人道行低。 于是外头南宫家的骑兵,也分出两骑来,径直落到了酒家门口,下马走进店中来。 这两人看样貌就知道,是南宫家的嫡系子孙,一男一女,都十七八岁的模样,身着戎装,来到长桌前站着,一个叉腰,一个抱臂,仰着下巴用鼻孔瞧着面前两个武士,还真是南宫家的家教嘴脸呢…… 李凡喝着茶水看戏,瞥了一眼身边的李汤圆,这丫头倒也没哥哥妹妹得吵嚷求救,居然还在舔碗……怎么这么好吃的吗?等会儿也尝一碗好了…… “就是你们两要投诚。”南宫男俯视着两个离国军士,“都是何处当值,因何而来啊。” 两个戴斗笠的军士抬头看了看南宫家的腔调,互相看了一眼,站起来抱拳唱喏道。 “边洲北镇巡山卫校尉牛云光。” “边洲北镇巡山卫军司马苏玉。” “我等本是边洲北镇都护朱髭的部曲,只因那太尉王锷率大军来,阴谋夺了我家军主的兵权,我等这些心腹之人也被排挤打压,克扣军饷,放在北镇外巡山做替死鬼,心有不甘……” “贵部大军集结,我等无意为敌,不敢螳臂当车,特来诚心相投……” 南宫女眉毛一扬,叉着腰指着他们骂道,“不要废话,你们既然是北镇校尉,手下好歹该有个千把人,为何不改易旗帜,率军来投,怎么就这几个人!这也要我亲自来接应!” 那牛校尉和苏司马被怼得哑口无言,一阵郁闷,心道老子才说了被夺了兵权,排挤打压,你特么是聋了还是怎么的,没听懂吗?哪儿来的千把人?而且千把人怎么一路跑到这来?真来了你倒是敢接应吗?? 南宫男也听出这话问得不对劲,咳嗽了一下,“你们巡卫北镇,城防部署应该都熟悉吧。” 两人赶忙借着台阶鞠躬道,“是是是。”“等贵军起兵之日,我等愿为前驱。” 南宫男点点头,正要安抚他们几句带着走人,却不想那南宫女眼前一亮,“既然如此,你们回去做内应,开城门助我军袭取北镇!” 她此话一出,李凡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其他三人更是头都大了。 “啊这……这位……将军……这开门献城之事,兹事体大,需要细心谋划……” “我等亲身携心腹来投,绝无诓骗欺瞒之意,若再回去,只怕万一事泄了……” “公主!无双太子未曾下令,大军岂可轻动……” “住口!不许叫公主!叫将军!你们听着!王锷大军已退守南镇!北镇孤城在外,坚壁清野!外无援军,夺了又怎么样!就说是他们两个率军献城的不就是了,难道还不收吗!” 那南宫女将破口大骂,指着两人吼道,“还有你们两个!我南宫家不养废物!王锷不是克扣军饷排挤你们吗!人手不够就多找几个一样不满的,一起开城不就是了,事成我重重有赏!你们前头还说诚心相投,怎么吩咐你们做点事这么推三阻四的!” 牛,苏两个只想哭,南宫男看着想捂脸,李凡差点没笑出声。 那牛校尉还想努力一下,推托道,“这位公……将军,不是我等不愿效力死战,成此大功,只是……只是如今北镇城防皆是由韦参军管着……” 军司马苏玉连声应和道,“是啊是啊,此人原本是司隶校尉,在京畿就素有名声,外放来边洲执政几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