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公鸡吃了?”赵凡愣了一下,便问道:“是在阳间待的过久,开始化鬼,就在那个过程中让公鸡盯上了可对?之后进了它肚子,便能『操』控对方的身体,跟自己变成这公鸡了一样?” 狰狞老鬼点头,说:“对对,不愧是赵大师,一针见血。” 神秀有些失望的说道:“怪不得长个大鸡冠子,我还以为世上又出现啥新鬼种了。” 狰狞老鬼尴尬不已,又道:“这样能陪伴老伴,我觉得挺好,每天拿鸡爪写字和她聊天。可日子久了,我发现越来越虚弱,这样下去迟早会灰飞烟灭,恰逢赵大师之名传遍扬州城,老伴就想着去试试,所以卖那母鸡时把我也捎带上了,谁知道这挨千刀的城管,连我一起没收,昨晚还给炖了!” “然后你的鬼体脱离鸡身的桎梏?”赵凡点着头问。 “是啊。”狰狞老鬼拿爪子扇了地上那新人一巴掌,说道:“昨晚,我先回了躺家,却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通过鸡身和老伴交流了,我不论说什么,她都听不见,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她难受了一夜,天快亮时发病了,我守了一会,寻思不能让她死在这混蛋前边,就过来报仇了。” 若非城管新人吃了他附身的公鸡,恐怕还无法拿他怎样。 “行,起来吧,有本大师在,你老伴死不了的。”赵凡叹息的说:“他被你折腾了这么大一会,算是为违规行径得到了应有的教训。最关键的是,若你伤及了人命,连我们都无法再送你去阴间投胎啊……” 狰狞老鬼喜出望外的笑道:“我还能投胎?” 神秀点头,“我擅长这个,保送。” “那我便相信两位大师一次。”狰狞老鬼对着新人呸了一口,便收起鬼力起身。 与此同时,城管新人猛地一声剧烈咳嗽,吐了口黑血后,面『色』恢复正常,却陷入了昏『迷』。 赵凡侧头对站在门边上的中年城管说道:“邪已摆平了,现在,把他送医院输两瓶普糖糖,就康复了。” 中年城管和青年城管闻言纷纷跑过来,望见地上的新人不再如之前那般阴怖,便对赵凡鞠躬说道:“谢谢赵大师。” “以后好好约束底下的人吧。”赵凡摇头说道:“免得再发生这种事。” “谨遵赵大师叮嘱。”中年城管正『色』应道,赵大师站在这连手都没伸,就动了几下嘴皮子,便把新人的麻烦解决了,太神了! 他热情的说:“赵大师,我今晚设宴犒劳您二位如何?” “不必了,本大师还有大事要办。”赵凡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我觉得你很有前途。” 话音落下,他便和神秀跟着对方看不到的狰狞老鬼,离开了食堂。 中年城管呆在原地,脑海中还在回『荡』着那句“很有前途”,这是谁说的?是铁口直断的赵大师啊! …… 且说另一边,过了十来分钟,赵凡、神秀便来到狰狞老鬼的家中。 推开门,床上躺着一个气若游丝的老『奶』『奶』,她双手捂着心窝,时不时的发出微弱的呻『吟』,像装着莫大的心事般吊着口气,所以暂时没那么容易死。 “老伴。”狰狞老鬼扑过去,痛哭流涕。 赵凡凝声说道:“鬼气会加重她的病情恶化,先站到三米之外,不要靠近。” 狰狞老鬼忍着伤心退开。 “赵老弟,治病这个就指望你了。”神秀知道自己的斤两,并未跟着瞎掺乎。 赵凡来到床边,伸手抓住老『奶』『奶』的手腕,注入一丝龙阳之力,在其体内游走了一遍,便对狰狞老鬼说:“近几年,她心脏动过手术,打那之后就没再犯病?” “对。”狰狞老鬼面『色』一喜,开始他对这年轻的赵大师心存质疑,此刻,听了对方的话,信任度骤然升满。 赵凡说道:“恕我直言,即便现在治好了,她的阳寿本应还有五年,却因长时间和死去化鬼的你相处,阳气被你无形之中吸走,身体也越来越薄弱,这才是犯病的真正原因。而她,现在最多剩下一个月,而你,却早已被我们送入阴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 “啊?”狰狞老鬼慌神说道:“那不就是说……” “嗯……”赵凡点头道:“我的意思是,既然相守了一生,让她跟你一起下去,也好有个照应,免得她孤苦伶仃的撑到寿终之时,加上动了心脏手术,伤了灵魂,魂体势必极为孱弱,很可能下不去。而我们,也就这几天便离开扬州城。” 狰狞老鬼自责不已,也陷入了两难之境,他双手捂着头说:“赵大师,容我再想一会儿行么?” “好。” 赵凡转过身与神秀来到院子,他打了个呵欠,让神秀在等狰狞老鬼有了选择时叫醒自己,便倚在树下睡着了。 隔了半小时。 赵凡被神秀推醒,可他睁开眼睛时,却看到边上狰狞老鬼的身侧,正和一个老『奶』『奶』的灵魂牵着手,正是其老伴。 “咽气了?” 赵凡怔了一怔,按理说,对方老伴,至少还能扛三个小时的。 这时,老『奶』『奶』开口说道:“赵大师,我躺在床上听见您的话了,能跟老伴一块走,这揪心的事也就没了。床底下的箱子有我们的一些积蓄,权当给您的谢礼了。” “呃……好吧,不过那钱我不会要的,等回头用来为你办理后事。”赵凡摆手说道:“神秀兄,送这老两口下去。” “好叻。” 神秀当即盘膝坐地,念了一遍往生咒,前方的虚空中便出现肉眼看不见的阴暗裂隙,而狰狞老鬼及其老伴身上覆上一层金『色』的佛光。 “赵大师,神秀大师,谢谢。”二者对他们深深的行了一礼,便携手踏入裂隙。 紧接着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