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是它……”赵凡心颤个不停,此刻的他,即便定力再强都无法像止水般平静,因为,削掉外边包裹的所有石皮之后,便有一道来自于它的讯息,融入到他的灵魂之中。 生死令。 若是面对邪秽,比诛邪笔的威慑更胜一筹,因为,它本是阴间判官之物,鬼物见了生死令,就犹如死囚犯见到枪的子弹! 除此之外,生死令的另一个作用,比大罗无生咒更为霸道。 名为宣判! 在对敌之时,如果对方做过恶事,哪怕一丝,也能宣判,通过恶行的大小,来削弱其实力,至少为三成。要是罪孽滔天之辈,怕是一个宣判,实力就十仅存一了! 而相反,若谁有善行,有功德,一样能宣判,令之实力增幅,最低也是三成,善行极大者,便可翻上一番! 不止如此,还能通过宣判来使目标的善,抵消做过的恶。 制裁与仁义并存。 此物,乃是钟馗的三宝之一,生死令、打鬼鞭、七星煞剑。 这惩恶扬善的生死令,居于首位! 赵凡接受完传承讯息,他手中的生死令,份量便如同鸿『毛』般轻飘飘的,仿佛拿着的是团棉花,唯有神物认主方能如此! 神秀回过神后,竖起大拇指笑道:“赵老弟,恭喜了啊,俗话说见者有份,可生死令就一个,就请我吃十座城市的大餐怎样?” “……” 赵凡眼皮一翻,无语道:“现在吃都以城市为单位了?” “如果不是赶路麻烦,我就以国家为单位咯。”神秀『揉』捏着肚子,愤愤不平道:“村长真不讲究,咱当时在外边坐了那么久,也不说送点吃的,现在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成,等会那难兄难弟过来后,咱了解了情况,就去觅食。”赵凡无奈一笑,没记错的话,早饭才吃了不到两个多小时。 接下来,他先是对着上天一拜,又在珈蓝须弥玉中取了《天师秘录》和《造化》对着这两本珍藏拜了下,之后把左脚鞋子脱下来也拜了一拜。 这鞋子为他指引的扬州广陵有这么大的造化,所以是立了大功的,而这福是上天和历代天师庇佑的,更要拜。 最后,赵凡对坍塌的判官庙拜了三下,毕竟,此机缘是钟馗直接赐予,不能不敬。 神秀在一旁看的羡慕不已,他也想有这样敬拜的机会,却没落到自己头上,又身为佛门中人,与钟馗爷不是一路的,根本就没理由拜啊。 二人在判官庙的废墟旁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栓子和柱子终于来了,肚子撑的溜圆,边打着饱嗝边对赵凡行礼: “大师,我们借口上厕所,才有机会溜出来,让您久等了。” “是啊,等会还要赶回去抬棺绕村三圈,所以待不了多久就得回去,就长话短说了,若您满意,请指点下我们该怎么办是好。” …… 赵凡淡然的点头,说道:“那还墨迹什么,讲。” “是。”栓子咽着口水道:“事情是这样的,大概在半个月前吧,村里边来了只黄皮……啊不,黄大仙,抓了几家的鸡吃了。然后村长,也就是我叔李禾,组织人设了个陷阱,逮到了那黄大仙。” 柱子唯恐话少了令大师不满,便抢过话头道:“那黄大仙,被我叔一镐头给楔死了。之后怪事那是一桩接着一桩,村西边的老寡『妇』,疯了趴在井边胡言『乱』语,说的全是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当晚就跳井死了。” “逮黄皮子有她的份?”神秀疑『惑』。 “有。” 栓子介绍的说:“因为就她家鸡丢的多,所以陷阱里边放的熟食,就是老寡『妇』弄的。这还没完,第二天,我们大伯蜷缩着身子伏在地上,说他死的好惨啊之类的,一边絮叨,还一边不嫌疼的拿脑袋往墙上撞,送去医院没撑到天亮,就死了。而大伯,正是挖陷阱的……” 柱子又道:“打那时起,谁都知道那黄大仙是真的邪乎了,赶紧把它的尸体,隆重的安葬好,棺材、墓碑等,比以前任何一场白事都隆重。这后边连着十来天,都风平浪静的,就在我们都以为这事揭过去了时,堂妹燕儿在外边出了车祸,那个惨啊,车轮子正好压在脖子上边,脑袋和身子就剩个皮了,眼珠子都挂在了外边。” 他打了个激灵。 “该我说了!”栓子争分夺秒的抢先说道:“黄大仙的邪,又来了……整个村子陷入了惶恐,叔准备给燕儿办后事时,葛先生来到了我们村。” “这葛先生是何许人也?”赵凡打断问了一嘴。 柱子唾『液』横飞的形容说:“葛先生,是我们广陵的神人,近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钱的大户都难请他上门,接不接生意完全看他心情。” 他顿了顿,又道:“就拿一个事来说吧,隔壁陈词村有一户,姓刘,穷了五六代,种地逢大旱,做生意就折本,年年靠着低保过活。当时老刘头死了,就是葛先生写的殃榜和择了阴宅。此后第三年,老刘头的孙子就考上了名牌大学,而且老刘头托梦给儿子让种大蒜,结果那年大蒜价格飞涨,他家直接翻身了,盖了小洋楼又买了轿车。” “我也说个事。” 栓子欲要表现时,被赵凡摆手拦住道:“行了,拣重点说。”,栓子无奈,就回归了正题道:“葛先生对我叔说,若信得过他,这场白事便由他全权『操』办,并且,死的不是真正的燕儿,待白事办妥后,燕儿便会安然归来。我们这些个年轻人,没一个信的,因为去认领尸体时,不论是衣服还是脸、身份证、手机,全是她本人的,包括胸脯上的红痣,不是她能是谁?可葛先生神乎其神,名声在外,我叔深信不疑。” “等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