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即使是个混不吝,也不敢犯众怒。 反正肉已经丢了,当厨子多吃两口也算减少损失。 见傻柱点头,刘海中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三大爷和何雨柱之间的纠纷,在我和一大爷的调解下,成功解决了,咱们大家伙今天晚上聚餐!!” 他声音高亢,大家伙却纷纷撇嘴。 明显今天晚上能吃到肉,是李东来的功劳。 你现在跳出来算怎么回事。 ... 有肉吃,大家伙都很积极,一齐上前帮忙。 可那块肉只有半斤,笋子也只有两斤,四合院内的住户,老的小的加起来足足二百多人。 不够吃! 这年头能吃到肉不容易,大家伙也就不吝啬了,纷纷决定要回去拿来青菜,粉条,蘑菇。 “豁出去不过了,今天就当是过年了!” 阎埠贵感受到欢乐的气氛,也屁颠屁颠的把他从左家庄换来的红薯粉抱来了。 顺便把阎解放,阎解旷,阎解成,阎解娣,三大妈,三大妈的妹子,三大妈的嫂子,三大妈的哥哥,三大妈的表姑,三大妈的表姨,三大妈的表舅,三大妈的大姑父,三大妈的二姑夫...三大妈的表表表姑父都叫来。 一起吃饭。 这顿饭算是还他们请过的客了。 ... 很快,中院的青石板上就堆满了各种蔬菜。 白菜,茄子,大葱,萝卜... 男的蹲在花池旁抽烟唠嗑。女的挽起袖子就着水龙头洗菜。 李东来搬来一把凳子,眯着眼,淡淡的看着这一切。 ... 傻柱不愧是八级厨师,面对这么多种的食材,竟然没有一丝慌张。 猛地一拍桌子,食材腾空而起。 一把菜刀挥得眼花缭乱。 “唰!唰!唰!唰!” 各种食材在空中纷纷化为碎末。 落入许大茂端着的簸箕里。 ... 这时候,刘光福,阎解旷,阎解放几个大孩子找点砖头,简单的垒成灶台。 阎解成,阎解娣,何雨水从地窖里搬来木柴。 刘海中把家里的大铁锅搬来了,往灶台上一座。 扯着嗓子吼:“烧火了!” 早就等在一旁的秦淮茹划着火柴,点燃一张废报纸。 一蓬杆草火瞬间爆发出淡蓝色火苗。 摇曳的火苗轻舔木棍。 舔着,舔着,就把木棍整个包裹其中。 木柴有些潮湿,根部‘滋滋’的冒出白色泡沫,溢出些许淡淡青烟。 秦淮茹鼓起腮帮子,朝木柴根部吹气。 火苗腾一下沸腾了,青烟四溢,化为薄雾弥漫整个四合院,空气中充满烟火气息。 ... 大铁锅很快冒出白烟。 傻柱往里面倒入豆油,然后瞪一眼许大茂。 “孙贼,该你了!” 许大茂难得没有生气,高声喊道:“下锅了!” 一股脑的把簸箕里的青菜倒入大铁锅中。 ... 阎埠贵蹲在铁锅边闻香气,一直吞咽口水:“柱子,这是什么菜?” 傻柱挠了挠头,眼皮上挑想了好一会,嘴角哆嗦着吐出:“四合院大锅炖?” ... 四合院大锅炖,很快就做好了。 黝黑的锅盖下,冒出阵阵奇异的香味。 这香味弥漫了整个四合院,就像一张大手般紧紧攥住所有人的肠胃。 好香,好饿! 大家伙都从家里拿来了碗,站在铁锅前,翘首以待。 傻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掀开锅盖。 锅内,各种蔬菜,粉条和肉沫混合在一起,汤汁油花花的,咕嘟咕嘟冒泡,看上去就让人垂涎欲滴。 傻柱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落在秦淮茹身上:“小秦姐姐,碗拿过来,我先给盛一碗。” 锅里的肉就那么一点,分到每个人的碗里,估计也就一两块。 傻柱作为专业厨师,有信心一勺子捞出十块肉。 旁边的阎埠贵知道他的小算计,冷声道:“这主意是李东来出的,理所当然应该给李东来先盛菜。” 老板,俺这个员工舔的怎么样? 众人也纷纷符合: “就是,今天大家伙能聚在一起吃饭,完全是李医生的功劳。” “傻柱,人家秦淮茹有丈夫,你这样,贾旭东不生气?” “贾旭东生气?就他那无能的样,会生气?” “巴不得呢!” 人群中,贾旭东听到议论声,脸绿了。 秦淮茹的小脸红到了耳朵根,这该死的傻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勾搭人。 太可恶! 她讪讪的说:“应该让我家东来表弟先乘菜。” 李东来当仁不让,接过李小妹递过来的搪瓷碗,盛了满满一碗菜。 就当傻柱准备接过勺子,李东来又拿起傻柱的碗,盛了大半碗。 “这碗我给聋奶奶送过去,她年纪大了,做饭麻烦。” 听到这话,众人不断点头,还是人家李东来有情有义。 傻柱心里在滴血,那可是我的肉,我的碗,我炒的菜。 你拿去行人情.... 可是,他有苦说不出呀。 只能挤出一抹苦笑:“哎呀,还是东来兄弟想得周到,我疏忽了。” ... 李东来端着半碗菜,来到聋老太太屋。 门半掩着,敲敲门,轻轻推开。 淡淡阳光驱散屋内漆黑,空气中细微灰尘飘荡。 缓步踏入,一股老人独有的味道夹杂着潮湿腐朽的气味,迎面扑来。 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收缩,面前逐渐清晰起来。 青砖地面,灰黑的墙壁上挂着相框,还有一方老木雕匾额,牌匾朱漆斑驳,看不清上面的字。 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条几柜子,还有一座五斗柜。 柜子上似乎写着‘为人务服’的字样。 和四合院大部分住户相比,屋内的装饰可以称得上是豪华。 屋里收拾的干净利落,这个老太太也是个勤快人。 聋老太太正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 她头上布满了银发,抬头纹和眼角纹都很重。穿着一件蓝色的对襟褂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