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操心了,可能就是今天有点累了吧。”
周秀芳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看着阎解旷闪躲的眼神,一下子就看出他有些心虚。
她眉头微微皱起,一脸严肃地说道:“解旷,你可别骗我呀,我还不了解你嘛,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可得记住了,不管做什么,咱都得走正道,可千万不能走歪路啊,不然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阎解旷心里一阵愧疚,他知道周秀芳是为他好,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
但又怕她太担心,只能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秀芳,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阎解旷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嘛,我肯定不会走歪路的,就是一点小事儿,我自己能处理好,你就别管了,啊。”
周秀芳还是将信将疑,不过看阎解旷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道:“那你可得说到做到啊,要是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跟我说,咱们一起想办法。”
阎解旷连连点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呢。”
等周秀芳转身去忙别的事儿了,阎解旷这才松了口气,可心里却越发觉得这事儿得小心紧身才行,不然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啊。
第二天,阎解旷早早来到车间,趁着休息间隙,开始向工友们打听陈胜利的消息。
他在车间里穿梭,逢人便问认不认识陈胜利,然而大多数工友都只是摇头,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阎解旷一番询问下来,一无所获,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正愁眉不展之时,他突然想到检修车间的陈兴茂。这陈兴茂以前在街头上混日子,在这厂里算是有些特殊经历的人,而且听说他的弟弟陈兴盛现在正跟着陈胜利当混混。
阎解旷觉得这或许是个突破口,便赶忙来到检修车间找到了陈兴茂。
此时的陈兴茂正专注地检修一台设备,阎解旷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兴茂,忙着呢?”
陈兴茂转头一看是阎解旷,有些诧异,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是解旷啊,找我有啥事?”
阎解旷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道:“兴茂,我想跟你打听个人,就是那个陈胜利,你应该听说过吧?我听说你弟弟陈兴盛现在跟着他混呢。”
陈兴茂一听陈胜利的名字,脸色微微一变,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唉,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啊,就跟着他瞎混,我早就想让他走正道了,可他根本不听我的,觉得跟着大院子弟鬼混特别光荣,我这当哥哥的,愁死了。”
阎解旷一听,觉得有戏,赶紧说道:“兴茂,其实我正想对付陈胜利呢。你想啊,要是没了陈胜利,你弟弟不就没了依靠,到时候肯定能被你拉回正道啊。”
陈兴茂眼睛一亮,有些心动,但又有些疑虑,说道:“你真有办法对付陈胜利?那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啊。”
阎解旷自信满满地说道:“我自有办法,只要你能给我提供一些关于他的消息,比如他平时都爱去哪儿,跟哪些人来往密切之类的,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陈兴茂皱着眉头,面露难色,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平时忙着上班,对陈胜利那些事儿还真不太清楚啊,不过我弟弟陈兴盛跟着他混,肯定知道得不少,就是那小子现在油盐不进,根本不听我的劝,我怕他不肯配合呀。”
阎解旷眼珠一转,脑子中立马有了主意,他拍了拍陈兴茂的肩膀说道:“兴茂,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陈兴盛约出来呗,就说你想和他好好聚聚,唠唠家常啥的。等他出来了,我来请他喝酒,酒桌上好说话嘛,咱们一边喝着酒,一边慢慢套他的话,说不定就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来呢。”
陈兴茂听了,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这倒也是个办法,为了能让弟弟走上正道,也只能试试了。于是他咬了咬牙,点头应道:“行吧,解旷,那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去约他,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他一定会来啊。”
阎解旷笑着说道:“你尽力就好,我相信只要他来了,我就有办法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陈兴茂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但想着为了弟弟能重回正道,无论如何也得试一试。于是,他专门请了假,按照平日里打听到的消息,来到了西直门旁的一个废弃的工厂。
这个废弃工厂平日里就是陈兴盛和他那帮狐朋狗友的聚集地,四处透着一股子破败荒芜的气息。
墙壁上满是各种涂鸦,地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酒瓶、砖头之类的杂物,角落里还堆着些锈迹斑斑的机器零件。
陈兴茂刚一走近,那些守在工厂门口放风的小混混就瞧见了他。
这些小混混平日里跟着陈兴盛混,自然是认识陈兴茂的,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撇了撇嘴,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就有个瘦高个的小混混撒腿往工厂里面跑去,边跑边喊:“兴哥,你哥来了,你哥来了!”
陈兴盛此时正和几个朋友围坐在一堆用破木板搭起来的桌子旁,吆五喝六地玩着牌呢,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满脸不耐烦地说道:“他来干啥呀?真扫兴,我这正玩得高兴呢。”
旁边一个戴着蛤蟆镜的小混混凑过来,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