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飞怎么也想不到,徐清秋竟然会主动对他下手。
等他反应过来,那抹冷光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是一把匕首。
匕首朴实无华,看着还有点粗糙。
很眼熟。
很快,墨南飞想起来了,这把匕首,是他送师父的第一个礼物。
当时他还说,一定会报答师父的养育之恩。
没想到,最终这把匕首,却成了杀死他的凶器。
“为什么?”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问道。
徐清秋冷眼看着他,多年的师徒情分,早就随着墨南飞的试探,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要杀我,我总不能等你来杀。”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心机深沉,对旁人来说,很难看出什么,可我是你师父啊。”
看着墨南飞气息渐弱,徐清秋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地别过头。
他不明白,他们师徒,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墨南飞咽喉被洞穿,俨然没了活下去的可能。
徐清秋深吸口气,拿过墨南飞的令牌,快步离去。
因为走的急,他没看到。
本来已经气绝的墨南飞,突然睁开了眼。
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拔出咽喉的匕首,拿出那个小瓷瓶,把丹药塞进嘴里,和着血咽了下去。
伤口的血,依旧没有止住,但流速已经很慢。
他随意包扎了一下,想了想,把最后一枚的丹药也吞了下去。
两枚丹药,终于稳住了他的伤势。
不过想要再恢复原本的实力,已经不太可能。
“徐、清、秋!”
墨南飞从喉咙中,挤出徐清秋的名字,眼底杀意凛冽。
若不是他今日服下一枚丹药,让他多撑了一些时间,恐怕如今已经成了亡魂。
幸好,老天是站在他这边的。
徐清秋,你大概想不到,我还能活下来。
我活着,你就得死!
但要杀徐清秋,却并非说说那么简单。
尤其是他现在把丹药用完了,想要恢复实力,不知道得猴年马月。
黑袍人交给他的任务,也不可能再完成。
留在这里,有弊无利。
只能走了。
墨南飞很是不舍,他好不容易才当上城主,哪能轻易放弃?
可如今,不走就得死。
和命相比,其他的能算什么?
简单收拾了一番,没惊动任何人,墨南飞从密道悄然离开。
另一边,靠着墨南飞的令牌,徐清秋和胡文树一路打听,找到了养丹顶鹤的小院。
结果一进去,就傻了眼。
“丹顶鹤……竟然真的不在?”
徐清秋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小院,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以为,墨南飞是故意推脱说丹顶鹤不在,想要多留他们几日。
哪知道会是真的。
胡文树幽幽地看过去。
“现在怎么办?”
“这……”
徐清秋尴尬的不行。
留,肯定是不能留了,次日侍卫发现墨南飞死了,第一时间就得怀疑到他头上。.
可走……
没了丹顶鹤,总不能和来时一样坐马车吧?
那太慢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拿不出个主意。
这时,一个小巧的黑影,突然朝着两人飞来。
徐清秋下意识拔剑斩去,胡文树却是心头一动,将攻击挡了下来。
“你做什么?”
徐清秋恼怒。
胡文树解释道。
“那是翠舌……”
“我知道是翠舌!”
姜家就养着几只翠舌,用来传递消息。
可这是在鹏城,还是城主府,这翠舌多半是墨南飞养的。
很可能是有人发现墨南飞死了,在给谁传信。
胡文树无奈道。
“应该是来找我的。”
说着,他冲着翠舌伸出手。
大概是被徐清秋的攻击吓到了,翠舌绕着院子转了好半天,才落在胡文树手上。
随后学舌道。
“程家,程清冷。”
什么意思?
胡文树和徐清秋面面相觑。
可惜,翠舌只能传话,却不会给两人解答。
说完后,翠舌就飞走了。
徐清秋摸着胡子说道。
“程清冷,肯定是程家的人,这是让我们去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