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扛个锤子。”鬼谷没好气的骂道“老夫突然发现,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一件事情,就是上了你小子的贼船老夫要是死在了京城,你得给我立个气派的碑。”
“给你立个烈士塔都没问题。”陈六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鬼谷瞪了一下眼睛,一脚踹在了陈六合的小腿上,陈六合哈哈一笑,轻巧的闪躲开来。
“哥,这件事情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沈清舞平复了一下心境,问道。
陈六合淡淡一笑,道“怕你担心,就一直没提。”
“他们会来吗”沈清舞神情显得严峻,那种级别的强者,可都是近乎妖魔化的,根本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所能比拟,能带来无与伦比的巨大威胁。
陈六合露出了一个阴冷的弧度,道“他们不敢来,或者说,他们轻易不敢踏足咱们这个国度,神秘悠久,没人敢不心存敬畏否则的话,他们早就来了。”
顿了顿,陈六合又投去了一个宽慰的眼神,捏了捏沈清舞的手掌,道“放心吧,这也不是你们应该担心的,哥心中有数,哥虽然打不过他们,可他们若是有本事杀我,早在几年前就把我挫骨扬灰了。”
沈清舞轻轻点了点头,没再言语什么,只不过清澈的目光中,闪烁着莫名神情,没人知道她在盘算着什么,又在思忖着什么。
过了许久,鬼谷才勉强让心境平复,他叹了口气,转过话锋,道“你小子一出手,就处理了东方家的直系子孙,这次玩的够狠啊,接下来你还要动谁诸葛家和柳家以及慕容家的人,你应该不会放过吧”
陈六合露出了一个诡谲的弧度,道“一个都不动,继续动东方家的人”
“嗯”鬼谷猛的一楞,怀疑自己听错了,道“不动对我还需要隐瞒吗你会那么好心的漏掉他们我不相信”
陈六合轻笑了起来,道“鬼老,这是一盘大棋,这是在博弈,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争强斗狠所以,有些事情,您可能并不是那么精通。”
“我心里的确有一团怒火,燃烧着熊熊杀机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让谋害了我兄弟的人付出代价一个人都逃脱不了但有些事情,是需要智慧的一味的冲动与杀戮,那只是莽夫所为。”陈六合的话语耐人寻味,充满了让人深思的深意。
鬼谷的眉头深蹙了起来,在细细品味陈六合话中深意,但是半响后,他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只好摇头叹息了一声“你这只小狐狸啊,总是喜欢故弄玄虚。”
“呵呵,没有这点道行,怎么敢跟那几只老狐狸斗智斗勇我恐怕早就被他们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陈六合咧嘴笑着“当然,这只是我心中的一个计划而已,具体要如何实施,还得看诸葛家和柳家怎么来配合了如果他们不配合,我也不介意掀起更大的腥风血雨这就要看,他们是不是有跟我鱼死网破的魄力和决心了”
这个时候,沈清舞忽然说了句“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没有越多的荣誉加身,就越容易瞻前顾后,手中掌控的权力越大,就越是不想冒险。”
“他们不比我们,本来就一无所有,我们搏,搏的是一条生路而他们,金玉与贵气加身,失败的成本太高这种存在,往往会把自身安危看得及重。”沈清舞道,她对人性的剖析,已经到了一种极致的地步
“这就是我们和他们本质上的不同,我们是在逆袭,他们是在镇压我们可以无所畏惧,他们却要爱惜羽毛。”陈六合轻声说着。
“看你们兄妹两的模样,心中早就有一杆秤了既然这样,那就足够了,我这个糟老头子啊,还是懒得过问这些尔虞我诈的破事了,以免徒增烦恼。”鬼谷说道。
陈六合跟沈清舞两人相觑一笑,笑得就犹如两只满脑子诡计的狐狸一般,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一个夜晚,是陈六合独自守在了监护室外,沈清舞和鬼谷没过多久,就相继离开了
这是关键时刻,谁也保不准东方家会做出什么恶从胆边生的事情来,所以陈六合不敢有丝毫大意,更不可能把还处于昏迷当中龙向东与程耀光两人,置于危险当中而不顾
漫漫长夜悄然而过,寂静无声,什么都没有发生。
翌日清晨,左安华就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陈六合第一时间赶到了病房中探望。
值得一提的是,王金彪办事效率很高,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把王莉派到了左安华的身边,一直守候在左安华的病床旁。
“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坐在病床旁的陈六合关切的问道。
左安华笑着摇了摇头,道“六子,这就把我看扁了什么大风大浪咱们没见过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陈六合笑了起来,他注意到,左安华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自己那被纱布严实包裹住的右掌,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陈六合能从左安华的眼中感受到一丝隐晦的黯然。
陈六合拍了拍左安华的肩膀,轻声安慰“放心,你的右掌虽然伤的很严重,现在可能没有知觉,但不要担心,鬼老已经说了,医院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