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婕妤是个高手,往往几步棋,就能将哈赤儿夫人逼上绝路,你瞧瞧太后,太后都快将端婕妤当成亲闺女了。” 何止是亲闺女呀,太后已经将隋阿娇当成宝贝疙瘩了。 隋阿娇每赢一局棋,太后就催促哈赤儿夫人掏钱,不仅如此,她还吆喝着,叫诸位夫人下赌注。 带头响应的便是年近八十的拓跋夫人。 十几个夫人大呼小叫,俨然到了赌庄。 辛夷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一个下午,隋阿娇得赚了不少银子吧? 这还养什么牛羊,缺钱花了,只要每一旬来一场赌局,隋阿娇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了。 隋阿娇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本来文静秀气的大家闺秀,此刻成了一个为了钱财而兴奋得脸都发红的赌鬼……打死辛夷,辛夷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若不是时辰要到了,太后还不许这赌局散了呢。 她借口要重新梳妆,请各位夫人先行,等夫人们走了,就叫菩萨奴关上门,和隋阿娇头抵头地算起银子来。 最后算下来,不算珠宝首饰,只论银子,隋阿娇就赚了一万三千九百两。 “来,这些珠宝首饰,和这一万两银票给你!” 太后十分大方地将一万两银票拍到隋阿娇的怀中:“我辛苦了一下午,给我三千九百两,你不会心疼吧?” “怎么会呢?”隋阿娇忙道,“莫说是三千九百两了,就是太后全都拿去,又能如何呢?” 太后笑眯眯地摸了摸隋阿娇的发髻,简直是将隋阿娇当成了个小孩子:“都给你吧,我这里多的是,花都花不完,你初来乍到,需要打点的地方多,没有银子傍身可不行。” 她做主又抽了几张一百两银票,塞给辛夷:“这个你拿着,今儿个你做的不错,你家婕妤能被人这么巴结喜欢,一大部分原因是你会针灸,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到处瞎逛了,老老实实地待在明玉宫,好好儿地研究研究针灸之术,等过了正月十五,我就叫他们进宫来排队让你诊治了,你可别给我丢脸。” 辛夷忙下跪磕头:“太后的话,婢子记住了,婢子一定不会给太后和婕妤丢脸的。” 太后微微点头:“我不怕丢脸,倘若你把人给治坏了,我也只能将你舍出去,是死是活,看你的造化。” “太后,”隋阿娇忙求情,“那还是别叫辛夷出去治病了,我怕她得罪人。” 太后乜斜着隋阿娇:“我都跟人家定好了,你现在反悔,要叫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收好你的钱,赶紧回去吧,我这里可不管你的饭。” 隋阿娇只好作罢,领着辛夷闷闷不乐地出了寿康宫。 今日天气还不错,寿康宫与明玉宫离得近,隋阿娇就没坐轿辇,叫宗宝等人在后头跟着,和辛夷沿着双飞燕湖慢慢悠悠地散着步。 “辛夷,太后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怕我将来会辜负太后。” “怎么会呢?”辛夷在想着心事,说话便漫不经心,“婕妤有孝心,性子柔和,才不会辜负太后呢。” 隋阿娇摇头,看起来也心事重重。 主仆二人沿着湖边一直走,走到了落花阁。 辛夷想起那个惨死的小黄门,就拉着隋阿娇不让她继续往前走了。 “辛夷,”隋阿娇忽然开口,“你今日不在,我下了几盘棋,中途休息的时候,太后拽着我去了内室,说……太后说……” 辛夷的注意力霎时就被拉了回来:“太后说什么了?” 太后不是一般人,隋阿娇这种单纯善良的小白兔,根本无法招架。 隋阿娇脸红了:“太后说,过了正月十五,就叫我去服侍君上,太后还说,希望我能为君上生下王子……” 辛夷忍不住脱口而出:“原来如此!” “怎么了?” 辛夷便将东赫昭见她的事情告诉了隋阿娇:“婕妤,你说君上为什么会叫你放心大胆地去梅林?君上是怎么知道婕妤在梅林中受到了惊吓?昨晚他可并不在场啊,除非……” 主仆二人同时一惊,异口同声地道:“端郡王!” 除非东赫昭就是端郡王! “哎呀,是我误会了,”隋阿娇拍了拍额头,一张俏脸红得更深,“他骗我,他说他是郡王爷,在林子里迷了路,我便信了,现在仔细想想,那日又不是年节,又没有大宴请,他若是郡王爷,怎么会跑到后宫来?原来他一开始就存心在骗我。” 隋阿娇羞恼得不知怎样才好,双手都快将帕子给绞烂了。 “辛夷,原来我早就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