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问她:“婕妤平日里没少你吃没少你穿,月钱也都发得足足的,你怎么还是这般,见了钱就高兴成这样,不过半吊钱,倒像是得了个金库似的,赶明儿哪个比婕妤有钱的主儿,拿了一吊钱叫你跟她走,你怕不是转眼就把婕妤给忘了。” “肯定不会的!” 鹦哥急得指天指地地赌咒发誓:“我若是为了钱做出这背主丧良心的事情,就叫我被婆罗天捉去做牛马!叫我家里养不成牛羊,养一只,死一只!” 金鸣人以养牲畜为生,这个诅咒相当严重了。 辛夷赶紧笑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大年下,说这种话多不吉利。” “我是怕婕妤误会,我虽然缺钱,却绝不会做这种没良心的事。” 辛夷便顺着她的话头继续问下去:“你在宫里当差,一应吃食四季衣裳鞋袜都是宫里发的,每个月还有月钱能攒下来,怎么还这么缺钱?我瞧着咱们宫里头,也就宗宝公公像是不缺钱的,真是奇了,你们在宫里,哪里还有用到钱的地方?” 一个叫石竹的三等丫头凑过来,捧着钱袋子满脸艳羡:“宗宝公公在外头没有家,哪里有需要花钱的地方,我若是跟宗宝公公一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愁,我也不会为了这点银子,每天愁得大把掉头发了。” “去去去,”鹦哥用金鸣话赶她,“小心我把你这话告诉你阿爹,叫你阿爹揍你。” 意识到自己说了金鸣话,鹦哥又赶紧改口跟辛夷解释:“我家和石竹家是一个屯子的,家里人彼此都认识,关系好着呢,我方才跟她开玩笑,要把她的话告诉她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