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蹙眉。 竟然有这样的门派?招了人进去就教人用毒。 若是这门徒心思不正,岂不是要为祸人间? 活该被整治。 “至于那五毒令,乃是门主手令,有了这令牌,便可面见门主。” 辛夷恍然:“这黑衣人是想见天机门门主,却苦于没有门路,所以才想从我这里要走五毒令,那他为何之前不直接去找我呢?” “这我便不知了。” 见辛夷眉头不展,邱达就很不高兴,伸手揉了揉辛夷的头发,换来辛夷的怒目相向。 “这才对了嘛,老皱着眉头多难看,你不用老惦记着这件事,全都交给我,我帮你查。”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处,你多加小心。” 邱达乐了:“哟,丫头,这还是你头一次这么关心我,有你这句话,我死了也甘心。” 辛夷翻了个白眼:“有病,哦,对了,我来寻你是为了跟你打听安宁郡主的事,你可知道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又如何了,为什么一连几天都不露面,这也太反常了。” 邱达挠了挠头:“行,我帮你去打听,这里头的事不归我管,但我尚且还有几个人,只是这些人都身份低下不起眼,打听起来有点费事。” 辛夷知道邱达说的是实话。 邱达能有多大的能量,他若是能在赵珉珉身边安插那么多说话有分量的人,早就手眼通天了。 “你慢慢去打听,不要太过着急,免得把你的人给暴露出去。” 邱达呵呵笑:“丫头,你这算是又在关心我吗?” 辛夷转身就走,再跟邱达说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用眼皮子夹死邱达。 回到帐篷中,隋阿娇还没睡,竟还在灯下做针线,做的是一件男人的中衣。 “这么晚了,郡主也不怕伤着眼睛。” 隋阿娇笑道:“这不是有灯吗?放心吧,我不傻,累了自然会停手。” 待辛夷走到跟前,隋阿娇才惊呼:“你这脸是怎么了?谁打你了?邱大人?” “没人打我,邱大人也不敢打我,”辛夷挨着隋阿娇坐下,“我刚刚躲在草丛中,那草叶上带着小毛刺,刺得我手上脸上都疼,我就用帕子狠狠地擦了几把。” “那你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药来。” “郡主,你别去,我有话跟你说。” 辛夷拽住隋阿娇的袖子,一颗心像是放在油锅里煎炸一般,难受得紧。 但再如何难受,这件事也得说,现在说了,总比往后说要好。 “郡主,合欢她……” 夜色渐深,各个主子已经要了汤水洗漱过,准备安寝了。 今夜轮到辛夷值夜,帐篷太小,她便在地上铺了席子和褥子,正要吹灯,合欢来了。 她手里端着一盅鸡汤,殷勤地往隋阿娇手边送。 “厨房那边才熬的鸡汤,我要了一盅来,郡主尝一尝吧,说是今日打的野鸡,掺了鲜蘑炖的,可香了。” 隋阿娇神色淡淡的:“我要睡下了,这鸡汤你拿去喝了吧,我不想喝。” “郡主不想喝,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合欢放下鸡汤,怯生生地瞄了一眼辛夷:“大小姐,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嘴巴不好,说话总带刺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我给辛夷赔不是,还不行吗?” 一声“大小姐”让隋阿娇软下心肠:“你以后要是真改了,就好了,你也不用给辛夷赔不是,她不会跟你计较的,快回去歇着吧,咱们明日还要赶路呢。” 合欢双眼便有了光:“大小姐不怪我啦?我就知道大小姐对我最好了。” 她把鸡汤又捧到隋阿娇嘴边:“我等着大小姐喝了这鸡汤便走。” 隋阿娇盯着那盅冒着热气的鸡汤,心就如同坠入冰窟,冰得她生疼生疼的。 “合欢,你一直伺候我,你知道我夜里是不吃东西的,何况是鸡汤这么腻的汤水。” “可这个鸡汤不一样!”合欢急忙解释,“这是用野鸡炖的,可鲜着呢,原本是给安宁郡主准备的,我去跟人家求了半天才要来的。” 隋阿娇眼圈已经泛红了:“那你放在这里,我一会儿喝。” “放凉了就不好喝了,郡主现在就趁热喝。” 白瓷盅已经凑到隋阿娇的唇边,那架势,大有隋阿娇不喝,就逼着隋阿娇喝下去一样。 “合欢,”隋阿娇别过脸,泪珠悄然划过脸庞,“这鸡汤,我今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