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恭维话,就能叫一个男人心肠软下来。 裴舒的心肠便软了。 “你……你以为服个软,就能蛊惑我?辛夷姑娘,你太小瞧我了。” “那裴真人要如何才能不为难我和我家郡主呢?” 裴舒迟迟没有回音。 “裴真人,我家郡主只想在金鸣好好活下去,有朝一日能求得金鸣王的恩典,可以回乡与家人共聚天伦,除此之外,别无他求,真人想要做什么,与我家郡主一概无关,求真人高抬贵手,放了我家郡主吧。” 辛夷不喜欢裴舒。 从油焖笋开始,就不喜欢他了。 裴舒本可以不说油焖笋的事情,却偏要当众套近乎,不就是想让永丰和亲的几个贵人之间生龃龉吗? 辛夷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也能猜出几分。 他说他不是金鸣人,却在金鸣身居高位,又想挑拨永丰和亲的几个贵人,怕不是跟永丰有仇吧? 想要报仇可以,但不要牵扯上无辜的人。 隋阿娇,不是裴舒能动的。 若是裴舒敢害隋阿娇分毫,辛夷必定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辛夷姑娘想得太多,”良久之后,纯金面具下才传来裴舒如清风朗月的笑声,“我和长宁郡主无冤无仇,从前无有瓜葛,以后也不会有,姑娘可以转告你家郡主,只要她不挡我的路,我们就彼此相安无事。” “多谢真人。” 辛夷再次行礼,起身时,裴舒已经走远。 她心里装着事,匆匆去了朱轮车上,跟合欢要换洗衣裳。 合欢被折腾得七荤八素,哪怕知道外头出了大事,也爬不起来。 辛夷就没惊动她,叫她安心在车里躺着,嘱咐清明和锦葵好好照顾她,带着杜鹃去了华盖车。 一掀帘子,车内竟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