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装老者一脸惊愕,下意识的愤怒要骂,却在下一刻转为恐惧。
他不敢想大则修东二究竟要干什么,竟敢当街截车。
这代表着什么?
西装老者不由得冷汗涔涔。
大泽正方更镇定,面无表情的按下车窗,看着站在外面的毛利大郎道:“大则让你们来的?”
毛利大郎微微鞠躬,并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大泽正方轻笑一声:“原先是真的小看了他,没想到他竟有如此魄力。行了,我随你们去。”
“哈衣~多谢阁下。”毛利大郎再次鞠躬,虽然他来时获得了很严厉的命令,但面对这位几天前还是首相的大人物,心里还是很怵头,能不使用武力,还是尽量避免。
命人换了司机,毛利大郎暗暗松一口气。
然而,就在下一刻令他没想到。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
毛利大郎心中一凛,瞬间一种不好的念头涌出来,令他猛的扭头看向旁边的轿车。
眼前的画面仿佛慢镜头,一发子弹精准无比的击中了正升到半截的车后窗。
在车里,一双死鱼眼原本看着他的大泽正方脑袋赫然爆开。
带着温热的红色和白色物质迸溅在他脸上……
在下一刻,毛利大郎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有狙击手”!立即卧倒,朝枪声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密密麻麻的建筑,根本找不到狙击点。
车内,那名西装老者的尖叫声才响起来。
死了!
毫无疑问,刚被击中了脑袋,绝无生还可能。
趴在冰凉地上的毛利大郎脑子嗡嗡的,他想不出这件事后续会产生什么后果,但他知道,麻烦大了。
与此同时,距离这边大概八百米,一栋六层高的老楼房里。
靠窗的地方,一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正在不紧不慢的收拾狙击枪。
刚才那一枪对他来说难度不大,很快加长身管的狙击枪被他放进黑色箱内,转身向外走去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穿上挂在门口的黑色风衣,男人不紧不慢的下楼,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
驻足望过去,两辆警车飞驰而过。
男人往反方向走,来到街角的公用电话前面,摸出一枚硬币塞进去,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立即接通。
男人淡漠道:“长野君,确认,目标死亡。”
电话那边正是长野东番……
首相官邸,刚接到报告的大则修东二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会在抓人的时候被狙杀了。
这是公然往他头上扣屎盆子,偏偏让他没法辩解。
黄泥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混蛋!”
大则修东二愤怒的砸下电话,呼呼喘着粗气,控制情绪。
不需要调查,他判断这件事大概率是北海道干的。
之前他们把袭击嫁祸给北海道,现在北海道以牙还牙。
可问题是,栽赃嫁祸不是他大则修东二干的,凭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个后果?
然而世上的事本就没道理可讲。
他现在要做的是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汹汹舆论。
怎么办?
安抚,还是强硬?
大则修东二舔舔嘴唇,眼里闪过一抹凶光。
事到如今,安抚肯定是安抚不住了。
人已经死了,还是他抓人的时候死的,就算再怎么解释也没法说清楚。
这个时候有一丝退缩,都会被人视为软弱。
大则修东二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决不允许失败。
却在这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粗暴推开。
土屋中信一脸愤怒的闯进来,后面跟着一名青年秘书,一脸焦急却阻拦不住。
“大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土屋中信当面质问。
大则修东二眼睛微眯,冲那名秘书挥挥手。
秘书如释重负,连忙退出去关上门。
大则修东二看向面前的土屋中信:“前辈,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请相信我并没有理由杀他。”
土屋中信皱眉,语气稍微缓和:“真不是你?”
大则修东二道:“前辈,我又不是真疯了,杀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就算我真的想,也会挑一个更合适的机会,把罪名按在别人头上,为什么给自己添麻烦?”
土屋中信眼神闪烁,信了大半。
大则修东二说的没错,杀人也不是这种杀法,沉吟道:“可~究竟是谁呢?”
大则修东二道:“前辈,恕我直言,现在我们更应该考虑怎样应对接下来的状况,那个人一死……会有不少人跳出来。”
土屋中信心中一凛,他刚才之所以怒气冲冲,就是因为这个,沉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大则修东二低头翻眼,显得更阴鸷:“我们不能被动,必须先下手为强。”
土屋中信倒吸一口冷气:“你想干什么!”
大则修东二道:“胜利的成果要用鲜血捍卫!土屋前辈,我们必须让一些人永远闭嘴。”
……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