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肌肉,此时已经被冻的僵硬,“小子,你要是现在放了我,等我去找敦哥替你说两句好话或许,他们还能让你死个痛快。”
会计的眼中全是轻蔑“有我替你说好话,敦哥他们也不至于把你身上每一根骨头都敲碎、然后再把你丢去喂狗。
小子,想开些吧,你已经死定了只不过,我可以让你死的痛痛快快些儿”
罗旋不语,只是伸手把搭在配电房里的一张脏抹布,随手塞进眼前这个会计的嘴里。
然后运起意念,直接把他连人带椅子
,从配电房的大门飞了出去
只见被绑在椅子上、浑身被棉裹的紧紧的的这个家伙,缓缓的连人带椅身上的半空。
如此诡异的遭遇,直把那会计吓的当场就尿了
我,我会飞
可是,可我是属猪的呀
会计心跳扑通扑通加速这、这不科学啊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对于自己会飞,这种远远超出了他常识的诡异现象。
别说牛顿不服气,孔子不明白,孟子得懵圈。
就连老子也搞不懂
这位会计,那就更不懂了。
等到会计升上3,4米的高空,惊魂未定的他,赫然看见了远处那股滔天的烈焰。
完了
对于年年都要操持烧旺火堆的会计,他连那2米来高的旺火堆,究竟有多大的火力,心里都是最清楚不过了。
而眼前蒙古包那一团烈焰,它燃烧的规模,起码是旺火堆的好几十倍
别说瞬间高达上千度的高温,就是那呛人的浓烟,会计心里也知道已经绝无有人,能够活着走出的可能了
配电房那边,远离矿工住宿的区域。
虽说是同属一个土围子里,可真正要从职工食堂、走到配电房那边的话。
起码也有5,6百米的距离。
而且那边漆黑一片、再加上蒙古包那边又烈焰滔天,火光熊熊。
这一明一暗的对比之下,配电房这边,就更是让人看不清楚了。
而且,也没人关心这边。
矿工宿舍外面的院子里乱糟糟、闹腾腾,人头攒动,如同炸了窝的蚂蚁,怎叫一个乱字了得
“曾二哥,这是咋回事”
罗旋身上也是随意裹着一件棉大衣,脚下的布鞋也是随便那么沓着。
只见罗旋探头探脑的问“怎么,他们把那边的旺火堆全部点着了”
“不是。”
曾二哥摇摇头“是蒙古包那边走水了。”
“走水了”
罗旋满脸疑惑“那这火,怎么会烧的这么大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我们赶紧去救火啊。”
曾二哥依旧摇头“哪能救得了别说没水。就是我们每个人端上一盆水跑到那边去,估计还没跑到地方呢盆里的水,恐怕已经冻成冰疙瘩了。”
“就是”
旁边一名矿工点头认同“再说了,一人一盆水能顶个屁用哪怕就是一个人弄10盆水过去,估计也不顶事。”
另一位矿工撇嘴,“端10盆水过去说的轻巧。老子敢打赌,谁要是能端着水、来回跑上3趟,要是他不累的趴下,老子跟他姓”
还有一位矿工,满脸的冷漠“该天老爷睁眼,降下这一场天火。
烧狠狠的烧烧死这些缺德的黑心家伙”
众人正各怀心事、议论纷纷之际。
只听见大院的铁门,此时“嘎吱嘎吱”响起,有一群人趁着黑夜,正乱糟糟的往外逃。
原来却是矿上那些管理人员,他们眼见大势已去,此时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弃矿而逃
心里最是清楚这个煤矿,属于见不得光的他们,个个心里都知道要是此时不逃,等到有关部门查下来的时候。
在这个煤矿当管理人员、相当于充当帮凶的他们。
到时候,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受到严厉的
惩罚
管理人员,守卫们都跑了。
老仝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李主任呐,敦哥啊,王会计俺,俺的工钱俺家大儿子,今年还打算结婚哩求求你们了,把工钱给我结了吧呜呜呜。”
其他的矿工,其中有不少的人和老仝的遭遇一样。
兔死狐悲,
老仝心疼他的工钱,因为蒙古包那一把火而飞灰烟灭。
同样的道理,其他的矿工多多少少、在煤矿上都还有一笔没领出来的工钱。
如今这些矿工们不由悲从中来,一个个的都在院子里抱头痛哭。
煤矿负责人敦哥,去火龙王身边听候差遣去了。
若是他在天有灵,看到窦家畔煤矿这么多的矿工,在那里呼天抢地的哀嚎、痛哭
当他看到此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