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刚驻足,扭头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罗旋一愣,“我说我会出去抠鳝鱼、捉点鱼虾鳖蟹换粮食吃啊。”
“不对”
卢刚扭头盯着罗旋道,“你说你一个人过”
罗旋道,“是啊,要不然我还能和谁一起过”
“罗铁柱死哪去了”
卢刚的脸阴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那般可怖,“他去哪了”
“他很好啊,天天在生产队的采石场里干活,一日三餐顿顿有、腌萝卜酸菜都不缺。”
罗旋道,“只不过,现在他又另娶了一个婆娘”
“怎么,他娶了新老婆,就将你赶出来了”
卢刚的脸色铁青,“说,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了”
“没有,没有人能够左右我的生活。”
罗旋摇摇头,“是我自己要分出来,独立门户的,和别人无关。”
卢刚只是冷冷的盯着罗旋看,阴沉着一张国字脸,没吭声。
但他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屁大个娃娃,想顶门立户
你才多大啊
但卢刚听罗旋所说的内容,心中的感受就更是复杂了小子,能的你不行了啊
这么话里话外,似乎还暗含一丝丝警告我的意思呢
卢刚脸上阴晴不定,实在是拿捏不准罗旋这些话的真实性,还有所含的暗示又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罗旋其实并没有什么暗示
“哎呀,爸,这么好的风景,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要看看你那个出息了的外侄子。”
卢苗见势头不太美妙,顿足埋怨道,“你不是说广播里面,有一个叫罗旋同学编写的儿歌,听着很亲切、很舒服嘛
当时我还和爸你打赌,这首歌,肯定就是我罗旋表哥写的,你偏不信,想来红星乡看看。
这不,罗旋哥哥就在这里,你咋不问那首歌的事情,偏偏要扯这些东西呢”
罗旋一脸诧异,“什么歌”
卢苗娇笑道,“罗旋哥你还不知道啊广播里有一首叫做生产队里的小社员的儿歌。
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这首歌,现在可流行了呢广播里面天天都在放哩。”
罗旋闻言,心里就更懵了自己是抄袭不是,是自己确实“借鉴”了一首后世才会出现的儿歌
而且还是那种并不怎么火的冷门歌曲,似乎就叫生产队里的小社员。
可那是在生产队里割水稻的时候,让熊英那些同学,随便在田坎上演唱了一回。
区区一个正兴大队6生产队,田坎上随便哼唱几句的歌谣,咋就上了广播
还扯上了“流行”两个字了呢
原来,
红星乡高级小学里面的音乐老师杨老师,那次在罗旋所在的生产队里,演绎了这首歌之后,见给社员们鼓劲的效果不错。
而且这首歌通俗易懂、朗朗上口,里面的歌词也很符合当下的发展态势、符合上面提倡的旋律。
于是,
尝到了甜头的杨老师,后面连续几天,带着“慰问队”去别的生产队表演的时候。
这一首生产队里的小社员,便成了慰问队里的必演曲目。
嗯谦虚一点来说反响不错。
按照实事求是来说的话反响很热烈啊
这使得杨老师带领的慰问队,收获到的好评,远远高于另外两支“慰问队”。
随着这首歌的影响力,后来越来越大。
正忙着四处搜集新闻素材的广播员张维,偶然听说之后,心里不由灵机一动
自己所在的红星乡,现在流传出来这么好的作品,又那么切合时代旋律,哪有不继续深挖下去的道理
等张维搞明白了,这首歌原来和罗旋有关,张维不禁开心的蹦了起来
因为罗旋这个家伙,简直就是张维的福星、幸运星啊
因为张维自打上一次,在罗旋的点拨之下,写出来那篇小小社员有担当,人人出力修路忙记红星乡正兴大队、6生产队小社员罗旋,全力以赴替生产队里修建石板路的先进事迹。
这篇采访稿,不仅仅获得了县宣传部门,还有广播站的二等奖。
还让初来乍到的张维,一下子就在全县那么多的广播员里面崭露头角
等到张维第二篇,关于“老中青三代人,齐心协力改良打谷机”的稿子一出来。
好家伙
直接获得了县“优秀广播稿”第一名
张维也因此,成为了荣威县里广播新闻界的新星人物了。
在罗旋身上,已经尝到了大大甜头的张维。
如今,他心中有一种预感但凡和罗旋能够沾上边的新闻稿,就一定能让自己的事业,如同芝麻开花一般
爽啊。
这件事情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