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小技,本公子只是不愿拆穿罢了。”
他这一晚上输了三万多两银子,被请出宝泰赌坊后立即跑去找了宋五老爷。冷静下来后,坚信是宋家这个低贱的外室子和程小棠联手搞的鬼。
宋五老爷谄笑着对文公子恭维道:“公子品行高洁,在下自愧不如。”
连宋观宇没回应,他又重重咳嗽了几声,高声道:“诸位兄台,还请稍安勿躁,宝泰赌坊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今晚的赌局就当没发生过,欠条全部不作数!”
输钱的赌徒们不管认不认识宋五老爷,听到这话都兴奋地附和起来,“说得好!”
“你们合伙出钱,不能作数!”
“赔钱!该给我们赔两倍,不,十倍的钱!”
他们从来没有输过这么多钱,以前最多向赌坊借一次银子,回家卖些东西都能还上。
现在把房契、地契和性命都抵押了,以后还拿什么翻本?
终于意识到自己把后半辈子输掉的赌徒们,怨气沸腾,想趁着宝塔赌坊没有靠山的时候将欠条和抵押文书都抢回来。
还有人把手伸向赌桌上堆积的金银铜钱,下一瞬就被应寒卸了胳膊,惨叫连连。
程大牛和程天福站着看了半天,正好活动下筋骨。凡是想靠近赌桌的,无一例外,被放倒在地,动弹不得。
王掌柜暗骂宋五老爷晦气,让人去处理闹得最凶的几个泼皮无赖。对方一边挣扎一边大骂,态度比之前嚣张多了。
赌坊东家换成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傻子才认账!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从侧门快步走出几十名强壮高大的护院,下手极为狠辣,几个来回就震慑住了闹事的赌徒们。
眼见不能趁乱抢钱抢到借条和银子,他们立即作鸟兽散,混入围观的百姓中往外跑。
应寒抬手换了个手势,示意不着痕迹地占据关键位置的玉堂楼的人放行。
混乱中,程小棠丝毫不受影响,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等宋观宇写契书。
宋观宇若是有诚意,会主动替她解决接手赌坊的麻烦。
反之,程小棠不介意把赌坊拆了改成临安府最大的糖果铺子,也能赚大把银子。
“宋观宇!”
程小棠不急,宋五老爷却急得面红耳赤,再次站在门外痛斥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对待兄长和侄子这般无情,休想进宋府的门!”
“快给我停下来!”
宋观宇置若罔闻,飞快地写完一式两份的契书,盖上章递给程小棠,“程老板,请过目。”
程小棠看了一遍递给谢玲花,乖巧道:“娘,您给女儿掌掌眼。”
宋观宇临时起意,她没机会跟爹娘和师父商量,真不是故意想赚不义之财的。
谢玲花捏捏女儿的小耳朵,“少撒娇,回去再收拾你。”
再三被无视的文公子不堪其辱,终于亮出了身份,“大胆宋观宇!竟敢勾结妖道师徒欺诈无辜百姓的银钱!”
“我乃正二品昭仪娘娘的兄长,绝不会姑息此等恶行!”